傾城悄悄推開了楚暮軒的度量,體貼道:“皇後孃娘為何會無緣無端流產,事情查清楚了嗎?”
“那……倒也不至於……”
楚暮軒拍了拍額頭,胸中不知是喜是悲,內心歎道:傾城啊傾城,我是該高興你如此體貼我,還是悲傷你對我們的仇敵過於仁慈了呢?
“乾嗎不說話呀?你不高興嗎?”又薇拽拉了一陣傾城的衣裙,反問道。
看到楚暮軒悔怨的模樣,顧傾城心中也不順暢,頭頭是道地解釋著:“皇後流產一事事關嚴峻,光陰拖得越久,線索就越難查證……萬一真有人圖謀不軌,想方設法地傷害你,那可如何辦?皇上你應當儘快派人調查纔是!”
“謝皇上!”太醫們總算鬆了一口氣,雙腿酥麻的他們顫顫巍巍地站起,戴德戴德地躬身退出。
顧傾城對此雖有疑慮,但並未過分在乎,歸正一碼事歸一碼。
“傾城,你如何進宮了?朕覺得隻要荊紅嫣在這裡,你就不會……真是冇想到呀!”楚暮軒見到顧傾城後語氣歡暢輕鬆,一點兒都不像一名“喪子”的父親。
俄然,麵前的病美人兒睫毛顫抖,展開了雙眼。她一瞥見楚暮軒坐在床旁,胸中的滿腹委曲都化作了眼淚噴湧而出。
她的兩隻如削蔥根般纖細的手指卻像鳳爪一樣死死地抓住了楚暮軒的錦袍,滿身的力量都使在了這雙手上,口中語無倫次地哭道:“皇上!皇上!孩子――冇了――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冇了――你――必然――要替臣妾做主,你要替我們的皇兒做主,你要替他報仇――你要替他報仇呀!”
“嗯嗯嗯嗯!”楚又薇恐怕顧傾城不信賴,連連點頭,也不怕把腦袋給搖壞了。
或許,我應當進宮一趟。顧傾城想到。回過神來才發明,本身已經站在了院子裡,紫藝正迷惑地看著她,而身邊的又薇和白小多正在石桌前歡暢地下著圍棋。
楚暮軒的一席話對於荊紅嫣來講就像是久旱逢甘霖般沁民氣脾,她點了點頭,聽話地躺了歸去,玉手仍然拉著楚暮軒的手指。
“不!我要沈君羨!”傾城點頭,指名沈君羨!
“覺得我頹廢無助?一蹶不振?”楚暮軒接過話,戲謔道。
楚暮軒當即起駕長風宮,長風宮裡哀慼一片自是不必多說。出乎料想的是,他竟在長風宮裡遇見了謝婉伊,她彷彿比他更早一步到那邊。
傾城本就心不在焉,經她這麼一問,更覺莫名其妙:“我為何要高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