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聲寒瞧了龍小鳳一眼，發聲道：“夫人包涵，我等冒然相請，實屬無法之舉。隻是以事乾係嚴峻，某師徒二人非與夫人相議不成。”
缺了兩顆門牙，這兩聲“老爺”漏著風非常好笑，可配著其間的氛圍，倒是詭異多於風趣。
暮聲寒對峙道：“請夫人屏退左，借一步說話。”
隻是催眠術對施術的人要求很高，受術之人也要顛末一段時候的表示練習，並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勝利的事。
“啟稟徒弟，萬管家這是痰迷心竅之症！”暮聲寒仍然非常派合，緩緩說道：
二人起家相迎，柳氏卻不進屋，隻在門簾外見禮：“未亡人柳氏見過兩位先生，不知兩位先生相喚，但是萬管家的病情有難辦之處？”
不然催眠師一個照麵就能把人迷走，那也太可駭了點。
“徒弟經驗過，世上禮教皆是毒物，不必樣樣順從，便是您老向徒兒磕幾個頭，那又如何。這話兒我可字字記得，徒弟莫不是老年聰慧症又犯，吃那返老還童的丹藥吃過了量，竟忘了這茬？”暮聲寒句句如刀。
她以身材擋住旁人的目光，緩慢地在床單上虛寫了兩字：“催眠？”
“你才老年聰慧！你才吃錯藥！”不曉得為甚麼，每次總要被他擠兌到抓狂。龍小鳳氣得幾近喊了起來。
媽呀，這甚麼東西一大串？
因而高深一笑道：“如是平常的痰迷心竅症，用蘇合香丸並無錯處。但萬管家麼……”
龍小鳳心中暗喜，大要上卻瞪了他一眼：“天機不成泄漏！”
見下人還是難堪，低聲說道：“府上剛辦喪事，怕是有甚衝撞鬼神之處，我擔憂萬管家之病隻是一個開端。”
龍小鳳眉頭微皺：“我門中原則，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此事乾係嚴峻，還請通報一聲。”
暮聲寒拿住他的手，也不曉得用甚麼伎倆七捏七捏，萬仕仁的抽搐稍減，眼睛卻睜得老邁，俄然叫道：“老爺……老爺……”
暮聲寒嘴巴歪歪，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
不知他查到了些甚麼，不知會不會和破“去勢男屍案”一樣，與她構成互補……那一次兩人合作，她但是大大地嚐到了好處。
可她卻隻能硬著頭皮再問：“徒兒公然很有進益，那你是如何措置的？”
當代的催眠術能令指導人說出內心的奧妙。
下報酬莫非：“這……我家夫人剛纔來看過了，但言主仆有分、男女有彆，萬管家的病，該如何治就如何治，先生儘管放開手去，銀錢上的事，好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