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三人也不等他問,徑直道:“罷罷罷,我知你要問甚了!小的樊惱,樊惱自取也!”
韓侂冑冷冷一笑:“公主,你這是何意?”
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幅卷軸呈上,韓君和接過,回了一禮。
聲音清脆,就算是一本端莊的說話,也彷彿帶著三分笑意。
他這招頗見功底,陸聽寒不敢輕視,全部身子向後倒去,在半空中翻了個跟鬥,手中瀟湘清笛同時脫手,擋住了史珂琅隨身而來的扇子。
而趙曮的教員恰是史彌遠,就在不久之前,趙曮還上書皇上,說他妄開戰端,風險社稷。在他的眼裡,這些人滿是絆腳石;
那女子仍然不依不饒:“陸聽寒,你已經消逝五年了!你可知這五年來我每天都很想你!”
青二十七偷偷看了看韓侂冑,隻見他身邊的韓君和神采一沉似要禁止,韓侂冑卻神采如常,表示他無需妄動,靜等下文。
白日天道:“我就是不明白了,為甚麼必然要兵戈,現在我們不是挺好的嘛!一打起來,這麼多年的療攝生息豈不是又全數白搭?”
見青二十七呆住,楚樂一推推她,抱怨道:“想甚麼呢!白癡!快陪我喝酒!”
韓侂冑皺皺眉頭,取過卷軸。跟著那捲軸緩緩展開,陸聽寒朗聲誦道:
白日天的眼神較著刺激了史珂琅,他“刷”地一聲,將摺扇併成一根短棍,直向陸聽寒胸口點去。
韓侂冑低首不語,似在思慮甚麼。
楚樂一不知何時也擠上前來,在青二十七耳邊嘀咕了一聲:“嘖嘖,裝腔作勢裝模作樣裝瘋賣傻裝聾作啞!大寒天的搖甚麼扇子,莫非說想凍死蚊子?”
青二十七不由輕笑:十歲的女孩曉得些甚麼,如何會對陸聽寒著起迷來?
陸聽寒還想說甚麼,冷不防史珂琅跳了出來:“這是韓太師壽宴,談國事未免太煞風景。”
且不言韓侂冑邪念紛至遝來,未幾時後,那吟詩的伶人便被兩個醜角趕了局去。
人們都知這是祝壽辭,想來末端無甚新意,正想要各自散去,哪知這伶人想了很久,卻隻蹦出兩字:“太濕(師)!”
楚樂一一笑,仰脖喝了一大口酒。
一麵說著,卻一麵拿眼瞥白日天,顯是因白日天對陸聽寒青睞有加,纔出言挑釁。
陸聽寒道:“多謝太師美意。實不相瞞,辛大人身材已大不如前,恐怕再難退隱。今呈詞一首為禮,但求太師體味辛老一番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