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母端起茶盞,氣定神閒地抿了一口,道:“阿暖,你且等著,娘此次不把他們扒一層皮下來,這事兒可不會就這麼算了。”
她固然看不過眼寧彥亭傻不愣登讓二房三房坑,可也隻斷了寧彥亭的經濟,連打都冇打一下,現在倒好,反倒是因為那些人,寧彥亭有了生命傷害。
寧彥亭想著,腳上也忍不住加快了速率。他倉促趕到寧老夫人院中,便聽到從內裡傳來女人鋒利的喧華聲,寧彥亭也未幾想,倉猝大步跨了出來,揚聲高呼:“娘,部下包涵!”
她想了想,眯起眼睛道:“等我再去找老夫人說一說,你要嫁的但是周家,對我們寧家是大大的好處,你的陪嫁越多,周家就越能看得起我們,老夫人必定也會同意。”
“給你爹?我這不是已經拿了一支人蔘給他了?”寧母嫌棄地擺手:“他都一把年紀了,吃這麼多大補之物,氣血暢旺,到時候又得找大夫,再說了,我給他用的也是好東西,也冇算虐待他。”
見二夫人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寧母又將人蔘往桌上一拍, 雙手環胸, 昂起下巴看著她:“如何?二弟妹如何不說話了?”
二夫人瞪大了眼,像被掐著脖子的鴨子,伸長了脖子,倒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 二夫人大睜著眼睛, 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我們寧家……”
寧母久久地盯了她半晌,這才移開了視野。
他環顧四周,固然比他影象當中的臥房少了一些裝潢品,有些空蕩蕩的,可的確是他的臥房冇錯。
不管是為了之前受過的委曲,還是為了寧彥亭此次的重傷,寧母都憤怒不已。
寧彥亭隻感覺十幾年來的認知俄然天翻地覆,他怔怔地朝著老婆看去,寧母冷著臉坐在那邊,那神采半點冇有他熟諳的模樣。他錯開目光,和站在中間的兒子對上視野,也在寧朗眼中看到了事情超乎常理的無措。
寧暖哭笑不得:“娘,這也不算甚麼。”
兩人對視一眼,嘴邊齊齊暴露了淺笑。
寧母打斷了她的話:“你說寧家庫房虧空,我是不信的,可如果二弟妹真要這麼對峙,不如我們一道去老夫人麵前說說,二弟妹理不清家中的賬目,我去將我鋪子的賬房叫來,我們一起查對查對?”
她的目光看過屋內世人,看到二夫人一身狼狽,再看寧晴滿臉錯愕,連老夫人也是強忍肝火的模樣,表情才總算是好了一些。顧忌著還要給丈夫麵子,她也就冇再持續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