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做得不能過分火, 不然她前腳剛鬨完, 後腳寧母便巴巴地帶著禮品去賠罪,反過來將她氣得肝疼。
她們又等了一會兒,一個小丫環倉猝跑了出去,悄聲對她們道:“大蜜斯來了。”
寧晴看了中間的丫環一眼, 很快就有人道:“蜜斯, 奴婢親手將布料送到了香桃的手中,不會有錯的。”
寧母出了書院,回到馬車上,寧暖在內裡已經等了好久了。
“哥哥的年紀也不大。”
寧昕多看了寧晴好幾眼,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也跟著安下了心來。
香桃趕緊躲到了寧母的身後。
是了,大伯母脾氣一貫綿軟,誰都能揉搓,現在也隻是可貴硬氣一番,曲解一打仗,心中的氣一消,可不就硬不起來了?
兩人齊齊眼睛一亮,等候地朝著門口看了疇昔。
“娘。”寧暖獵奇地看著她:“您疇前對哥哥的學業向來不在乎的,如何比來俄然開端在乎,這是還籌算讓哥哥去考功名嗎?”
寧昕這才安下心,又歡暢了起來:“等寧暖來了,將那幾匹布給她,然後我便能夠去和娘說,讓她給我賠償。我前次出門時看中了一套粉翡金飾,隻是代價貴得很,我的月例不敷,實在冇有銀子,此次去找娘哭一哭,她定會給我買的。”
……
“給先生添費事了。”寧母微微點頭:“犬子惡劣,還請先生對他管束峻厲一些,先生不消多顧忌,如果再產生明天的事情,儘管棍棒服侍便是,如果他分歧意,先生固然來奉告我。”
來得恰好!
麵前這凶巴巴的人,當真是那麪糰一樣的大夫人不成?!
誰知……寧暖冇來,卻將常日裡一貫軟和的大伯母招了過來,這大伯母還變了性子,眼神凶得嚇人。
她在心中憐憫了兄長一番。如果之前,她對寧朗峻厲一些,反倒是孃親會護著兄長,說出他年紀還小的一番話。可現在,她還冇來得及為兄長說幾句好話,就儘數被孃親辯駁了返來。
寧母聽罷,看向姐妹倆的眼神也愈發冰冷。
“此次辛苦你還要陪我跑一趟。”寧母感喟:“如果你哥哥能有你這麼聽話,我也就不消操心了。”
寧母推開擋在麵前的丫環,劈手奪過香桃手中的布料,前腳一邁過門檻,便直接將幾匹布扔到了兩人的麵前。
好似她過著好日子,是天底下最理所該當的事情。
寧晴又對寧母道:“大伯母,是您曲解了,您彆聽那些丫頭胡說八道,我如何能夠會將這類布料送給暖姐姐。布莊娘子來的時候,我差丫環去問,說是暖姐姐在歇息,我不好打攪,就做主替暖姐姐挑了一些料子,不是地上這些,許是丫頭拿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