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塵破水而出時,身上帶著濃濃的水汽,頭髮濕漉漉地貼在臉上,顯得有些狼狽。他一眼就看到了林婉兒以掌抵住冷無痕後心,弓足印記在她眉心若隱若現,而本身左臂的日輪印記卻在灼出青煙,彷彿二者之間有著某種奧秘的感到。
楚逸塵伸手觸碰棺蓋的頃刻,三百年前的影象如利箭穿心,湧入他的腦海。他看到了暴雨當中,一名青衣劍客跪在地上,將染血的繈褓遞給慕容家主,繈褓裡嬰孩的哭泣聲與現在潭水的哭泣聲堆疊在一起,讓他分不清實際與幻景。那青衣劍客的麵龐在影象中逐步恍惚,唯有那嬰孩的哭泣聲愈發清楚,彷彿在訴說著一段被塵封的舊事。
“本來如此……”慕容雪眸中閃過一絲痛色,聲音中帶著一絲無法,“三百年前母親用忘川針分離雙生魂,一魂寄於冰棺,一魂……”她話音未落,俄然揮針堵截了冰蠶絲。冷無痕猛地咳出一口黑血,後背的徹骨釘回聲彈出,釘入了崖邊的古鬆,樹皮刹時焦黑如炭,披收回一股難聞的焦糊味。
“看來,我們已經捲入了血月宗的紛爭當中。”楚逸塵沉聲說道,目光中帶著一絲凝重。他深知,血月宗的權勢龐大,手腕殘暴,一旦捲入此中,恐怕難以等閒脫身。
冷無痕在現在俄然展開眼,掌心俄然閃現青龍刀紋,她艱钜地開口:“宗主左肩……有雪狼……”話未說完,她便昏死疇昔,身材軟軟地倒在了林婉兒的懷裡。
林婉兒看著麵前這一幕,心中儘是震驚。她冇想到,這看似簡樸的胎記,竟然埋冇著如此龐大的奧妙,牽涉出三百年前的舊事。而慕容雪和冷無痕之間的乾係,也因為這個胎記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就在這時,地宮方向俄然傳來號角聲,那聲音降落而悠遠,彷彿是從天國深處傳來的普通。九盞血燈籠自山道蜿蜒而上,燈光搖擺,映照出一片詭異的紅色。林婉兒指尖的金紋驟亮,她扯下腰間的鈴鐺擲向半空,清脆的鈴音裡竟異化著龍吟之聲。追魂使手中燈籠回聲炸裂,火焰在空中凝成蒼龍虛影,張牙舞爪地向世人撲來。
“很簡樸,交出楚逸塵,我們饒你們不死。”轎中人冷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威脅。他們此行的目標,就是為了抓住楚逸塵,完成宗主的號令。
慕容雪的銀針趁機刺入冷無痕的百會穴,針尾北鬥七星擺列竟與潭底陣圖普通無二,彷彿是運氣的偶合,又像是某種奧秘的安排。銀針入體,冷無痕的身形微微一顫,但還是冇有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