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的底牌,此際問出,多少有些冒險。
“是長輩擔擱了老太太的時候。”陳瀅起家離座,謹遵著長輩禮節。
“這麼說來,夏季的時候,這迴廊倒是挺有看頭的。”她點頭讚了一句。
“老太太記性好著哪,如何會記錯?”劉寶善家的忙恭維了一句,方道:“奴婢記取,那是在三姑奶奶六歲那年,先寧王家裡擺酒,老太太把三位姑奶奶都帶去了,就在聽戲的時候兒,大姑奶奶並二姑奶奶置氣,拌了幾句嘴,這事兒老太太可還記取?”
劉寶善家的見此景象,便知她仍未記起前事,忙向腦袋上敲幾記,陪笑道:“奴婢該死,倒是忘了老太太當時候正忙著應酬幾位郡主呢,那裡得空兒理睬這些?奴婢因一向奉侍著三姑奶奶,倒是聽得清楚。”
知實早便找人問瞭然途徑,此時便在前帶路,主仆三人分開了明遠堂,轉向右首的一道曲廊。
尋真聽了,更加激起說話的興趣,吱吱喳喳講個不斷。
她擰眉思忖半晌,驀地“喲”了一聲,笑道:“奴婢想起來了,這釵子公然奴婢是和老太太在一塊兒的時候見過的。”
此言一出,陳瀅並許老夫人俱精力一振,隻二人麵上卻無竄改,許老夫人隻笑:“這麼說不是我老眼昏花?公然我冇記錯?”
“容顏之容?”許老夫人皺起眉,夙來淡定的臉上,可貴地浮起幾分茫然:“這……我倒是頭一回聽聞。”
待門扇重掩,許老夫人便轉向陳瀅,和聲道:“陳大女人如果不急的話,我過幾天就給你大姑母寫封信,問問她還記不記得。”
許老夫人聞言,眉頭微蹙。
陳瀅便又問:“這個以‘容’字為名的女子,姓氏當中有個‘王’字,老太太想想,您熟諳的人裡頭,可有合適這兩個前提之人?”
陳瀅這才重視到,迴廊兩側公然植著好些臘梅,此時葉片半凋,虯枝蒼勁,模糊已可見橫斜之態。
許老夫人“唔”了一聲,眉頭伸展,語聲也自溫和:“我恍忽也記得有這麼件事兒,隻記得不細心。你倒是說說,是誰家的女人戴著這釵子來著?”
“罷了,出去奉侍。”許老夫人提聲叮嚀,又轉向陳瀅歉然道:“這可真是事兒趕著事兒,偏這會子事兒多,我也冇體例推托。”
陳瀅謝了她一聲,再思忖半晌,終是起家上前,用很低的聲音問:“老太太還記不記得,您熟諳的人裡頭,有冇馳名字裡有個容顏的‘容’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