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郭衝出麵,他毫不會赴這個約。
好一會兒後,程氏方咂摸出不對來。
照這紙上所載,程氏從風晚樓賬上昧下的錢,但是一筆大數量,粗算亦達3、四千兩。
這話說的,可有點兒意義。
這唱的到底是哪一齣?
“麻女人約我至此,所為何事?”坐下後,他也冇說客氣話,搶先便問道,淺顯的臉上,不見情感。
麻雀就是麻雀,尾巴上插幾根彩翎,就能變成鳳凰了?
本日夏氏與郭衝大鬨,難不成績是傳聞此事?但是,郭衝又為何守口如瓶,對此隻字不提?
這是何時之事?
劉長史抬眉,微訝地看著她。
“一些平常嚕囌的小事兒罷了,這是我挑著記下的,分著日子寫了,一天一張,也好叫長史大人一目瞭然。”明心喝了口茶,神情舒暢。
程氏越想越疑,再三問過守門的婆子,那婆子一口咬定“恰是二老爺給的對牌,奴婢也怕弄錯,細心看了好幾眼,不會瞧錯。”
不過,待瞧過她給的東西,劉長史的態度,怕就要變上一變了。
心下如此想著,劉長史的麵上,便也帶出多少來。
她就不怕這銀子燙手?
想了半晌後,劉長史便拿起信封,動手方覺頗沉實,翻開看時,見裡頭碼放著一疊紙。
劉長史不想理睬她,她曉得。
明心又笑:“小女子自知人微言輕,是以拿了這份兒東西過來,長史大人瞧過了,便會明白小女子之意。”
“從何而來?”劉長史肅容問。
明心暗自舒了口氣。
話出口,方覺講錯,再昂首時,正撞進一雙瞭然的桃花眸。
她含笑,擱下茶盞,自袖中取出一隻信封,沿桌麵兒推了疇昔:“風晚樓這多數年來買賣很不錯,伯夫人極是歡樂,每天都算賬到深夜呢。”
據郭淩命吳嫂子傳來的動靜,麻月兒清楚要爬郭重威的床,可這一轉臉,麻月兒竟又離了府,還拿著郭衝給的對牌。
劉長史不再言聲,取出紙頁,草草看了兩眼,麵色忽一變。
這位伯府二老爺直把麻月兒誇上了天,說她“聰明懂事、去處有度”,又道她“識進退、曉分寸、有弘願向,比那平常女子強出百倍”,言語間竟是非常佩服。
這位麻女人,他倒也早有耳聞,滿是聽郭衝說的。
“麻女人,此事並非兒戲,你給我的這些東西,從哪兒來的?”劉長史將那疊紙倒扣案上,麵龐極其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