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不是說本身也有錯兒嗎?何故不罰?”她梗著脖兒,兩眼幾近射出刀子來。
語罷,瞥了花玉嬌一眼,忽又憋笑道:“隻藍姐姐發憤要做天下第一毒醫,經常做出些糖丸兒來,毒不死人,倒是甜得齁死人。”
“是,校長。”李念君哭著道,麵上愧色愈濃。
這景象瞧在陳瀅眼中,倒也叫她放心。
事情的顛末已然了了,這兩個馬大哈製出強酸物,實屬偶爾。而薛蕊很能夠正巧路過嘗試室,便將這強酸藏在了身邊。
她挺直脊背、咬唇擰眉,極力表示出師長的氣勢,可垂在身側的手,卻在悄悄顫抖。
陳瀅的到來,算是變相地解了她們的圍。
陳涵與李念君都吃了一驚,俱皆昂首望她。
她亦知薛蕊之事,若說心中無愧,自不成能。隻是,她從無跟人認錯兒的風俗,即便現在很慚愧,腦袋卻還昂著。
她輪番掃視著陳涵與李念君,減輕語氣:“你們最大的弊端便在於,把科學嘗試當作了兒戲。”
陳瀅看了她一會兒,歎了口氣:“這件事,你們做錯了,我也做錯了。”
待陳瀅語罷,花玉嬌便篤定隧道:“聽校長的話,這位女夫子怕是隻傷了表皮,應是無妨的。不是奴誇口,奴的醫術倒還使得,隻如果外傷,哪怕隻剩了一口氣,奴也能把人從鬼門關拉返來。”
二人聞言,俱皆沉默。
李念君搖了點頭,難過得幾近哭出來:“門生那天……那天打掃完課堂,又幫代理校長搬考捲來著,就把這事兒給忘了。第二天門生來嘗試室時,那酸水兒也冇了。門生覺得是燒乾了,也就冇……冇多想。”
李念君便起家,低頭低聲道:“校長,這事兒不怪陳夫子,都是門生的錯。那天陳夫子有事前走了,留放門生一人。因門生忘了那天輪值,待想起來時,那酸水兒還在鍋子裡呢,門生便想著,等打掃完課堂後再返來清算,也冇鎖門,就先回了講授樓。”
聽得此問,陳涵與李念君對視一眼,陳涵便依著女校的規定,舉手喊了聲“陳述”。
“留一線”這時候終是回過神,亦在旁幫腔:“校長放心,藍姐姐最會治外傷,她祖上傳下來的金瘡藥可神了,藥到病除,再重的傷也治得。”
至此時,花玉嬌便斂了笑,接過“留一線”手中藥箱,神情格外端重,向陳瀅略一點頭,便轉去屏風以後。
“給你一個月的時候,完成兩本數學習題集,且精確率必須達到百分之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