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有些不對。
“本來如此。”陳瀅點頭,又漫聲問:“那厥後呢?他們又說了些甚麼?”
安王?康王?兵器?
“我厥後……厥後想著,小木馬定是落在了湖邊,我與那賤婢撕打時,手上彷彿就空了,以是我就沿著來路往回找。可不想,我還冇走到湖邊,俄然就聞聲……聞聲有人說話。”郭媛顫聲道,揪弄衣帶的手指,下認識地痙攣了一下。
但是,埋冇多年的奧妙,一經透露,那種傾訴的慾望,竟是格外激烈,由不得她不往下說。
為甚麼?
“再然後呢?”陳瀅柔聲問,儘量不去刺激她:“他們又做了些甚麼,或者又說了些甚麼?”
“厥後我就聞聲了……聞聲了那賤婢的聲音。”她道,聲音顫抖得短長:“那賤婢就是被我推下湖的阿誰,她的聲音我記得很清楚。我聞聲……聞聲她哭著喊‘饒命’,但是,才隻哭了一嗓子,她的聲音忽地就……就斷了。”
她白著臉說著這些,手指的痙攣更加頻繁。
這句話,如何如此耳熟?
興濟伯府湖底沉屍之事,並非奧妙,郭媛應是從興濟伯府收到動靜,曉得了鐵鏈與石鎖的存在。
“總……總之,那很凶的男人折騰了一會兒,然後我就聞聲了‘噗嗵’一聲極響的、重物入水的聲音,我便想著,他終是措置完了那賤婢,過會兒應當就會分開了。”郭媛的臉白得冇有一絲赤色,牙關咬出“格格”聲。
陳瀅的眼皮跳了跳。
郭媛四年前聽到的對話,竟與兩王之亂皆有關?
“留下來的那小我,彷彿也分開了一小會兒,我冇敢去看,隻能聽外頭的動靜。約莫過了小半盞茶的工夫吧,阿誰很凶的人就又返來了,他走路的腳步聲特彆地重,我還聞聲很輕的‘嘩啷、嘩啷’的聲音,我當時候還不曉得是甚麼,厥後我才知……”
另有,“把兵器存在湖底”。
然,此念方起,陳瀅卻又緩慢蹙眉。
郭媛偷聽到如此首要的動靜,怎能容她活著?
“我等了……等了好一會兒,腿都蹲得酸了,正想悄悄活動一下,冷不防……冷不防那一頭忽地傳來‘啪’地一聲,像有人踩斷了樹枝普通。”她顫聲道,大張雙目,手指不住痙攣。
她閉緊雙眸,眸子在眼皮下來迴轉動,麵色灰白:“我聞聲很重……很悶的一聲響,像是大石頭敲在空心樹上,那聲音……那聲音……特彆地嚇人。”
郭媛顫抖著,緩緩伸開雙眼,眼神有些遊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