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阿物兒,竟也敢來我跟前說話,一介賤婢罷了!”郭媛漫聲道,每個字都帶實在足的驕易,拈起畫上的一根絲線,
竟然如此輕易?
比如阿誰長公主府派出的“刺客”?
陳瀅上前兩步,擎出一個暖和神采來,正待亮出金牌,不料,那首級竟將手一揮:“讓他們出去。”
她自是不知,這首級內心也在嘀咕。
縣主綵棚離案發地很近,陳瀅行至路口,轉首望去,便見在拐角不遠,便是那片小廣場。
“敲暈。”陳瀅輕聲敏捷隧道,複又提大聲量笑語:“我們來得冒昧了,還請幾位通傳。”
陳瀅真有這麼大本事,連母親都攔不下?
這一聲並不高,卻極具打擊力,直震得郭媛麵孔一白,旋即不由大怒,張口就要喚人。
話音未落,裴恕已然一步跨前,擋住他的視野,掀簾道:“出去吧。”
世人忙讓出一條路。
簾後屏開四扇,恰是一副藏春圖,屏上花盛如錦,非常富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