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爾歎了口氣,神采悒鬱:“隻是,這所謂的前程,也不過是將她們拘於後宅罷了,終其平生,她們也隻能在後宅裡苟延殘喘,到最後,總不免淪為爭鬥的產品。”
“小侯爺好早。”她含笑號召,清清淨淨的眸子裡,盛著細碎的歡樂。
她微顰了眉,轉首望向窗外,語聲遲遲:“如果隻是為她們尋小我家做前程,倒還簡樸,不拘找個甚麼來由,往哪個府裡一送,隻稱是歌姬舞姬,大麵兒上過得去便罷,隻要陛下情願出麵,實是輕易。”
陳瀅笑著不說話,一旁的尋真用力撇嘴。
一時候,母女二人俱無言。
陳瀅本日未著屐,平底靴雖簡便,防滑機能卻差,一主二仆走得很慢。幸得時候尚早,她也不急,徐行前行,時而往擺佈觀瞧。
她望向窗外的視野,始終未曾收回,似癡癡入迷,很久後,又是一歎。
“阿……陳大女人,你來了。”驀地,一道清醇語聲忽至,有若薰風拂麵。
除此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