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這統統皆因陳劭而起,這份功績,便算是陳家對永成侯府的一點賠償罷。
裴恕麵上色彩未褪,乾巴巴讚一聲:“是啊,是在看雪。”又乾巴巴感慨:“雪下得可真大啊。”
以陳勳的奪目,他不會不懂元嘉帝的意義,接到口諭後,必然會上一份請罪摺子。而這份摺子,便是將一把梯子,遞去天子足下。
陳瀅認命地歎口氣,提帕子幫他撣掃,細細一捧雪,隨帕子揚起,落去傘外:“我又不是怕冷怕熱的嬌弱女子,你不要總如許歪著打傘。”
裴恕不免醉了一刹兒,啟唇時,聲音裡也帶些微醺:“我派去江南的人才送了動靜,報說小臻似是從了良,現在回到了都城。”
又飲了半盞茶,陳瀅便換了個新話題:“那兩宗沉屍案,現在可有停頓?”
見他一身青衫,腰環素絛,連玉珮上都雕著歲寒三友,偏一手支楞著,空扶腰畔,不知往那邊安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