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娘麵上立時浮起笑,唇半彎、眼波轉,微仰首間,眉間胭脂痣襯著車上紗燈,越添媚色:“奴是季家院兒裡的,這巷子走到頭拐彎兒,右首第三家,門前有棵大柳樹的便是。”
冬兒終是聽明白了,連連咋舌:“嚇,這細菌本來這般短長,真叫人防也冇處兒防呢。”
臻娘點了點頭:“我去前頭茶鋪子坐一坐,你看著路。”
煙雨如細紗,悄悄拂太小園,梧桐殘葉飄搖,青碧梅枝被雨絲洗得油亮,天井深深、幽寂似無人掃。
“細菌?”冬兒挑出了又一個新奇詞兒,大眼睛都瞪圓了:“那又是甚麼?”
冬兒嘻嘻而笑:“婢子常來這裡呢,路熟得很,女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