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實是意猜中的答案。
“管先生斷出來了,確切是中毒,且這毒很毒手,像是十幾味甚或是幾十味藥材混成的,生髮有前後,而緩急卻含糊,君不君、臣不臣,有如數人合力拔樹,樹倒人散,不知誰主誰次。”裴恕答,慨歎一聲,伸手彈幾下傘骨,錚錚嗡嗡,似在伐鼓。
“管先生驗出毒藥的成分了麼?”她問,凝睇傘外被煙雨籠住的遊廊:“再有,下毒的伎倆又是如何?既然是分開下的,又是如許龐大的毒物,應當不是一天得成,幾天或者十幾天的工夫總要有的,卻不知長公主府本身可查出來些甚麼?”
如果耐久投毒,長公主府內部必定會有內應。
那麼,郭媛呢?
但是,身為一個女人,陳瀅卻又感覺可悲。
陳瀅點了點頭。
或許那樣也不能完整製止罪過,但起碼,會讓他們在為惡時,有所畏敬、有所顧忌。
聽裴恕所言,長公主的供詞,必定是拿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