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理寺正堂的氛圍，卻很凝重。
她停頓了一下，麵上笑容垂垂散去：“等諸位看了民女的演示，就當明白，民女所謂的疑點，到底在那邊。”
“陳大女人，本官雖未猜錯，可你卻彷彿犯了個弊端。”徐元魯第二次離座而起，走到“周九娘一號”麵前，驀地蹲了下來。
在徐元魯的表示下，一名吏員將供詞取過，遞了上去，陳瀅又道：“天然，能夠有人要說，說不定紫綺在刺傷周九娘後，找處所洗淨了臉上血跡，又或者她先以物遮麵，再行殺傷。”
“噗”，又一股紅顏料飆了出來，蔡九整張臉頓時都糊了，眼睛幾近睜不開。
說這話時，她的麵上又暴露了古怪的笑容：“為此，民女特地細心翻閱了勘察卷宗，據卷宗記錄，不管東廂、西廂還是廚房等處，並冇有留下水漬，麵盆也是枯燥的，顯是無人動用。至於以物遮麵，民女實驗過幾次，成果發明，就算擋住了臉，頭髮倒是擋不住的，多少總會濺上一些血漬，並無例外。”
“這紙人的內部也添補些東西，與人體差相彷彿。”她解釋了一句，隨後向蔡九道：“光駕，請您學著方纔徐大的人模樣，蹲下來刺上兩刀。”
徐元魯固然態度生硬，但經曆卻很豐富，完整說中了陳瀅的猜測。
統統人都嚇了一跳，蔡九更是大為吃驚，本能地抬手欲抹，忽又想起方纔那小監演示時的景象，曉得這隻是紅色的顏料，忙強自忍下，對準第二處標記刺了下去。
無人應對。
她指了指徐元魯手中的供詞：“而在供詞中，兩名女吏與那位女醫皆表示，紫綺的頭髮上冇有發明血跡，隻後腦處有少量瘀血。”
固然陳瀅冇有全數演示，但從她此前的演示來看，她的說法是站得住腳的。
陳瀅立時瞭然，把木棍兒遞了疇昔。
“好了，你不消演示了，本官已經明白了。”徐元魯製止了她的進一步行動：“本官來猜一猜你要說甚麼吧。”
有了前幾次經曆，蔡九這一回純熟多了，低低應了聲是，便蹲在紙人麵前，反手執起木棍，用力刺下。
“諸位請看，隻要紫綺蹲下、或者跪在周九孃的麵前，則刺出如許的刀傷，並不難。”徐元魯演示結束，直身而起，將木棍交還陳瀅，大步走回原處，重新歸座。
陳瀅凝睇著他，麵上浮起一個淡笑：“徐大人的演示很精確。的確，紫綺如果蹲著或跪下，刺出如許的刀傷是很輕易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