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會審的地點,便選在了大理寺正堂。
“把衣裳擦擦吧,彆總不曉得用。”將帕子塞進他手裡,陳瀅回身上車,語氣行動流利自如。
掌內心,倒是柔嫩絲滑的觸感。
這一回,終是他聽慣了的聲音,安好若水,淺淺淡淡、清清淨淨,波紋般地散開。
她早就曉得他偷藏了她兩塊帕子。
他緩慢地將那煙水綠的帕子塞進袖中,行動謹慎,順勢把腳下某個礙事的東西踢開。
早曉得就不瞞著她了,大風雅方地劈麵兒收起來,想來她也不會活力……的吧?
應當是的吧?
曉得了,也不活力,也不討回,就奉告他,我曉得了。
內心七上八下地,他揹著兩手原地踱步,渾忘了仍在雨中。
因罪名尚未敲定,此案又很嚴峻,故她並未戴刑具,被兩女吏押到堂前後,便正麵朝前跪了下來。
郎廷玉落地後打了個趔趄,好輕易站穩,隻覺莫名其妙。
身為當代最高法院,於大理寺審大案、要案、重案,亦是常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