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旁人如何想我,我都是如許以為的。我的父親冇有犯下謀逆之罪,他遭人讒諂、莫名入獄。但是,他對我娘,對我們這個家,必定坦白了一些東西。”
她重又站回了裴恕的傘下。
裙子的邊沿已然濕得透了,色彩轉作深藍,層層蘊染而上,又轉作水藍,淺淺深深,水波普通。
陳瀅彷彿也冇在乎。
乃至,比方纔更傾斜了一些。
裴恕長年習武,反應極快,立時刹住腳步,一臉驚奇地看著陳瀅。
“你說甚麼?”他問,長眉集合,眸光凝向陳瀅的眼。
凝目看時,那白淨的掌中是一方帕子,煙水綠的色彩,角落裡繡了一叢蘭草。
話音未落,一陣大風忽至,尋真手上一滑,油傘竟就真的掉在了地上。
陳瀅俄然轉頭,直視著裴恕的眼睛,像要從他的眸子深處,找到答案。
“我能夠與你說實話麼?”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