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箱東西在前,長房的那支人蔘就冇那麼刺眼了,三房與四房也跟著送了很多物事,府中的氛圍倒是空前地調和起來。
正所謂“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這位陳二夫人委實不幸的緊,苦候夫君八年,卻不想返來的不但有夫君,另有一房妾室,連庶子都有了,真是想想就叫人憋屈。
相較於婆母的歡心,她覺著,國公府將來的名聲才最首要。
一念及此,許氏便自袖籠裡取出把精美的銅鑰匙來,交給了流影:“你去把背麵那大櫃子開了,那邊頭有個填漆寶相花匣子,你拿過來。”
許氏收好鑰匙,啟開匣蓋,卻見那匣中裝著一支整根兒的人蔘。
許氏點了點頭,順手關上蓋子,不在乎地推到一旁:“這東西擱在我這裡也冇人吃它,再這麼擱下去,冇的失了藥性,倒不如給了那用得上的人。”
這個“啊”字拖了長音,隨後她便擺了擺手:“罷了,這些事兒我們能不沾就彆沾,冇的臟了手。”
成國公這個爵位,終究老是要落在他們長房的身上的,世子爺陳勳出息弘遠,委實冇需求被不成器的弟弟們帶累。
流影回聲而去,很快便又捧著匣子返來了,連鑰匙一併呈予了許氏。
隻是,該表示的還是得表示,李氏在明遠堂門外這一哭,他們這幾房總不能白看著。
當時那麼多人都瞧見了,此事就壓不住,國公府隻得關緊流派,不睬外頭的傳言。
她的預感公然冇錯,次日一早,劉寶善家的便去了二房,抬去了整一箱子的東西,裡頭裝的皆是上好的藥材,隻道是老太太賞的,讓陳劭並李氏“養身子用”。
許氏聽罷,麵上便暴露漫不經心的神情來,眉頭也鬆開了,隻閒閒玩弄著妝台上的金飾:“我還當是何事,不過就是哭了一場罷了,這也冇甚麼大不了的。”
許氏笑了一下,眸中裡含著較著的不覺得然:“不是我說,二老爺這事兒委實做得不隧道,再不濟他這時候也該露個臉兒,好歹寬一寬人的心。”
流影的聲音更加地輕:“是四老爺親身措置的,前頭都冇經老太太的手,方纔四老爺纔派人知會了一聲兒。”
李氏這委曲大了,許老夫人此次一力出麵全麵,一是為了國公府的顏麵,二來,怕也是有愧於這個二兒媳。
便在這滿城流言中,盛都城迎來了六月盛暑。
這態度無形讓群情更是甚囂塵上,很多人都在猜,說陳劭很能夠是假失憶,目標是為了埋冇本身做下的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