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她的話音,腳步聲已然超出水閣,轉上了另一側的曲廊,隨後便垂垂地停了下來。
“嘩啦”,一聲輕響,若風皺湖水,又彷彿一盆冷水兜頭澆下。
盧家姐妹愣在當場,那幾個本應快速反應過來護主的丫環,也臨時落空了說話或行動的才氣。
這聲音彷彿帶著神采,不屑、思疑、輕視乃至一絲莫名的妒忌,皆曆曆在耳,幾近能叫人瞥見那說話的小女人翹著嘴角,眼含嘲笑,長長的裙帶在東風裡飄啊飄。
此時,便聽那盧宛寧彷彿可惜似地歎了口氣,又道:“我還當就我們家不利,攤上了那麼個不顧臉麵的表妹,現在看看李家,我才覺著我們家已算是萬幸了,那李家纔是真不利,那麼一大師子人呢,雖是遠親,到底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
哪怕是最冇成算,性子最急的人,也不成無能出這類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