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陳瀅問道,擦拭弓箭的行動卻冇停,一隻手狀似偶然地握著箭支中部,取反手之勢。
比起那些流民的慘狀,天然風景再是荒涼,也不會叫人揪心。
馬車已經走出去約有十裡地了,倪氏應當看到了那封奇特的信。
陳瀅還是冇出聲,視野卻掃過了一旁的葉嫂子,總感覺她身上透暴露來的氣味,有點熟諳。
“咿呀”聲隻響起了長久的一會兒,車身震驚了幾下以後,便又規複了之前的安穩,想必已然駛上了官道。
“表姐,這是……如何回事?”李惜輕聲問道,一麵緊緊拉住了陳瀅的衣袖。
說到這裡,她拉過早就聽傻了的李惜,輕聲叮嚀:“你靠在我身邊坐著,彆跌倒。”
車輪隆隆滾過空中的聲音異化著迅疾的馬蹄聲,如同驚雷般傳進耳畔,她的問話聲完整被淹冇了。
馬車持續前行,車外的風景千篇一概,即便春季的陽光光輝如洗,也掩不去它的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