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唐芯耳畔一陣嗡鳴,有些站不穩。
唐芯撅著嘴,不歡暢地端著金盆出門。
想要探探她額頭的手,俄然停在半空。
他是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她……
“一樣的手腕,她覺得能勝利兩回嗎?”有侍衛靈光一閃,馬上遐想到上回蓉妃病重,帝王前來探視一事,再想想她本日的作態,幾近能夠鑒定,前次定是她發揮的苦肉計。
但是從他剛纔的表示來看,他清楚早就曉得了!被人戴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是男人誰能忍得了?
哪怕她假裝得極好,仍舊逃不過沈濯日的眼睛。
捧著金盆的手微微一顫,盆中的淨水盪開了層層波紋。
口氣一如既往的平平,可唐芯就是聽出了傷害的神韻。
“為甚麼?”唐芯偏頭躲開了他的大手,剛強地想要問出啟事,“您明曉得我敬慕小春姐姐,據我所知,蓉妃娘娘她和傳聞中不太一樣,不像是大師口中所說的惡人。”
“看來,你是真忘了本身的身份。”沈濯日怒笑道,冷睨她一眼,拂袖而去。
“讓你去就去!”孫老有些含混其辭,悄悄推了唐芯一把,把人送出門。
眉心頓時一緊,神采也冷了幾分,她是在為蓉妃和他置氣?
唐芯自是不曉得這裡邊另有彆的玄機,拎著飯盒,磨磨蹭蹭往乾清宮走,等她達到目標地時,可比平常晚了很多。
會不會是她曲解了?就算他真的下了毒,那也是對本尊,不是對她啊!
唐芯頓時火了,添亂?她好好待在若淩居,連根毛都冇見,莫名其妙背了口大鍋,然後又被禁足,還聽了個不成思議的故事,到最後,她這個最無辜的人,卻變成了惹費事的禍首?
唐芯倍感心塞,本就不平靜的心潮,掀起層層駭浪,垂下眼瞼,悶聲問:“您不是很體貼蓉妃娘娘嗎?前不久傳聞她染上風寒,還特地……”
好一個逢場作戲!
“這才幾天冇來服侍,就把端方忘了?竟敢讓主子久等,皮癢了吧?”李德候在殿外,見她現身,趕快迎上前,張口就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