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筆挺如鬆,王冠燦爛,端得是一身貴氣。
她緊緊盯著他,如何也看不敷。
“當誰都和你一樣,滿腦筋裝的都是不安康的東西嗎?”唐芯冇好氣地橫了他一眼,然後竄改神采,歉意地看著踉踉蹌蹌從地上起家的青竹,“方纔我焦急走路,冇瞧見這裡有人,冇撞傷你吧?如果你有哪兒不舒暢,儘管說,該抓藥,該擦藥,一樣都不會少。”
消停的眼淚刷地衝上眼眶:“誰要聽這些了!”
神采冷峻如川,連帶著全部屋子的氛圍也隨之冷沉下去。
冇見麵時,她想過無數次下次見到他,非得硬氣一回,叫他都雅,可兒現在就站在她跟前,那些籌辦多時的痛斥、怨怪、謾罵,卻如天涯浮雲,消逝無蹤,隻剩下滿滿的心傷和滿足。
剛回到偏殿,唐芯便掙紮著從沈濯日的懷裡跳了下來,擦乾眼淚,悶悶不樂的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語,連一個正眼也冇往他身上扔。
目光機器地向下挪動著,落在了青竹胸前鼓鼓的兩團可疑物體之上。
瞥見她驟變的神采,沈濯香端倪一冷,道:“一介宮女,也敢公開頂撞主子娘娘?蓉妃性子好,不肯和你計算,但本王向來喜好打抱不平,或許哪日本王該去琉璃宮逛逛,同賢妃娘娘說說此事。”
但是,實際卻與沈濯香的猜想截然相反。
膝蓋緩緩折彎,衣襬曳地,蹲在了她的身前,大手重握住她的左手,些許微涼的觸感從肌膚上傳來,唐芯一愣,本能地想要掙紮。
“不會再有下一次,是朕不好。”嘶啞的嗓音幽幽傳進鼓膜,話裡是滿滿的,道不儘的悔意。
一刀剪斷繃帶,小臂上尚未拆線的傷痕映入視線。
“算了,”唐芯神采黯然,悄悄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一聲聲怒問,問得沈濯日的心都擰在了一起,長睫緩緩垂下,粉飾住的是眼中誰也冇法窺見的自嘲與苦澀。
說完,她恨不能給本身一巴掌。
次奧!他就冇有甚麼話要對她說嗎?
“砰”
“我就說,冇頭冇腦如何會有刺客找上門,鐵定是有人想要殺人滅口,不想讓人持續深查下去。”唐芯說得非常篤定,且內心已經有了一些猜想,“我得去找皇上,把這事奉告他。”
唐芯氣惱地瞪大眼睛,掄起右手就想往他身上砸。
餘下的話在唇上多出來的那根手指底下,紛繁消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