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蛋!這是甚麼見鬼的話題?難堪症都要犯了好麼?
“我冇有!”唐芯嘶聲高吼道,“我冇做過!”
心扯破般疼痛著,讓她有些堵塞。
“如果我大難不死,還給你做廚子。”
若非她攪亂了主子的心,主子怎會撇下隱衛單獨出行?主子如有個好歹,她必殺了此人泄恨!
言罷,淡然拜彆。
“她讓朕信她,”沈濯日悄悄撫摩著雲風和婉的鬃毛,嗓音淡淡的,低不成聞,“可朕倒是怕了。”
沈濯日始終悄悄地凝睇著她,掃過她的眉眼、嘴鼻,不放過任何一個表麵。
“奉告朕,你不是她。”冷寒如初雪的聲線,幽幽響起,捏著書卷的手指模糊透著些許青白。
“不是?你覺得,朕還會再信賴你嗎?怕是你久呆宮外,不敢返來,避的,也不是朕,而是你背後的主子,用心泄漏夏允兒的行跡,引來追兵,卻又讓她逃脫,打算失利了,你自知逃不過懲辦,便想就此隱於坊間,朕說得可對?”沈濯日口不擇言,語氣冰冷如刃,刺傷了她,也刺痛了他。
又是這副無辜到楚楚不幸的神采。
他漠不體貼的繞過她,舉步走向大門。
“砰”,唐芯被慣性帶得一頭栽在了書架上。
如蛇皮般冰冷的觸感,讓唐芯不自發打了個寒噤,內心又慌又急。
唐芯有些驚駭,顫抖著,不敢吭聲。
但是,修容並未在那邊找尋到天子的身影,操縱隱衛間聯絡的木哨,沿著哨音的方向一起尋去,竟來到了宮中豢養駿馬的馬廄。
唐芯氣得爆了粗口,卻抵不住襲上腦海的眩暈,兩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滾。”
她就是靠著這等手腕,利誘了他的眼睛!
她不屑地輕哼一聲,哈腰拽住唐芯的左角,把人往殿外拖去。
“是,你是皇上,是天底下最崇高的存在,可你也是人,不是鐵打的!你也會痛,也會難受,乾嗎要咬牙硬抗?”
不要再信她了……
唐芯倉猝點頭,笨拙的想辯白。
那一絲擺盪斯須間,就化作冷怒。
孰料,沈濯日俄然側目,點墨般通俗的眼眸裡,清楚倒影著她的影子。
伸手在唐芯麵前晃了晃:“你對主子說了甚麼?”
隻要她說,他便信!哪怕那是假的!
手臂一揚,隔開了她的手掌。
……
“夠了!”事到現在,她還想再演下去嗎?
眸色暗了暗,透著多少傷痛。
沈濯日緩緩垂目,在瞥見她淚眼汪汪的模樣時,瞳孔驀地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