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人家爹可不是打上門來了,還一來就兩個爹。
小年媳婦這才鬆了口氣,又細心打量查抄兒子一番,見冇有非常,才放下心來。
張大栓擲地有聲地說道:“咋辦?連李老邁都曉得管媳婦哩,你這兒媳婦就因為咱家冇承諾娶她妹子,這麼糟蹋我家槐子,還對菊huā伸手動腳的,你不該管麼?我今兒上門就是要你管好兒媳婦的。你今兒如果不管,我跟長河就要脫手了。
小年媳婦聽了,內心“格登”一下,這才覺悟過來。見兒子哭得聲嘶力竭,嚇壞了,覺得是趙大嘴的謾罵起感化了,她倉猝起家,不斷地閒逛兒子,一邊嘴裡哼哼兒歌,那娃兒才漸漸地歇了下來。
鄭長河點頭道:“對!她竟然跑到我家欺負我菊huā,我不在中間,要不然,非得給她一巴掌不成。”
張大栓擺擺手道:“村裡的閒言不消管。嘴巴長在旁人的腦袋上,想咋說還不是他自個的事,隻要我張家和鄭家不在乎,管人家咋說!”
說完,背動手寒著臉就進了屋,也不消人讓,自顧高傲馬金刀地坐在四方桌前;也不讓張大栓和鄭長河――-被人如許逼上門,他也慪得慌;更是不睬趙大嘴――這渾人竟然咒他侄孫子,真是氣死他了。
進了房間,周小年把兒子往媳婦手中一塞,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道:“這下舒坦了?”說完不待她回話,回身就出去找他爹了。
周寶柱繃著臉道:“不消你們脫手,我跟兒子自會管束她。”貳心道,這死婆娘,等人走了,他非得揭了她的皮不成,就會惹事。
周寶柱臉黑的怕人,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當初但是他發起讓媳婦把妹子許給槐子的,誰料人家底子瞧不上。
張大栓和鄭長河也不消人讓,跟著周矮子就進屋坐下了。鄭長河見了小年媳婦,又想發作,張大栓倉猝拉住他,衝他搖點頭。鄭長河想起兩人在家籌議好的話,這才按捺下肝火。
趙大嘴一見,不等周小年說話,當即嚷道:“咋樣?不敢說了吧。你不說我來講:內裡的閒話如果你傳出去的,你這兒子就活不過本年。”他這是在謾罵了。
周矮子聽了氣悶,乾脆問道:“大栓,你就直說吧,要寶柱咋辦?”
周小年見大伯來了,進門就發一通火,又見他身後跟著張大栓和鄭長河,曉得事情鬨大了,內心憋屈萬分―ˉ―這不是冇事謀事麼?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扯住媳婦就往房裡拖。
小年媳婦如何敢發這個誓――明顯就是她說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