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錢人就是不差銀子啊,這麼大塊的玉墜子說不要就不要……呃,不對,是說亂擱就亂擱了。
等了大半會兒還不見有人來,醜橘深思著走得了,說不定這事兒是這宅子裡的長工亂來她的哩。
要提及來的話,這張快意翹頭案倒是張秀雅風雅,不過醜橘看不過來。瞧不出啥好,她就是看到這張簡練無飾的翹頭案上放著個物件。
不過趕好,她伸手把阿誰玉墜子握在手裡,抓了抓摸了摸把玩一番又放了歸去。
這些醜橘也是聽人兒說的。前陣子擺攤,車把式閒嘮的多,那些給大宅子捎帶物什,有幾個給扛著物什到宅子裡去過。他們就是這麼說的。
“哎,啥麼,要人等連碗茶都不給倒,還是大宅子哩,這麼摳門!”
暮年醜橘到趙夫子家裡去了,她娘為了讓她到趙夫子那邊學字兒,特地托人到鎮上舀了點心給送去,這趙夫子不是好喝茶麼,不就能就著這口喝點麼。
劉婆子站住腳,身子晃了晃,拍拍心口道。
實在不想跟著口語了,醜橘對付了倆句便問這婆子,“大娘,你找我有啥事兒啊?如果冇啥事兒的話我就歸去了,我家裡還好些活兒冇乾哩。”
就這會兒醜橘待的這個小院子,不細看的話還覺得是趙夫子家的書香小院,清爽閒適的很哩。
醜橘砸吧砸吧嘴,這會兒唸叨著水蒸雞子兒,她倒是有點餓了。
醜橘撇撇嘴嘟囔了這麼一句,反正這會兒屋子裡冇人,她說說也冇啥。
醜橘頓了頓,扭過身往門外看了看,要說這個院子還真是偏的很哩,都冇有一小我走過。
醜橘到底有些心虛,自個兒一向唸叨著這茬,不過這墜子還真是好玉哩,瞅著潤白剔透,觸之沁涼,久握而不升溫。
要說這大宅子的主兒就是閒的冇事兒乾,她舀的水好此人又不是頭一回吃了,咋還非得見她哩。
桌椅茶案擺放的整整齊齊,擦的那是一塵不染,牆麵上還掛這幾幅書畫,有一副上畫著個白頭翁,拎著個酒葫蘆,顯得舒暢非常。
醜橘冇接這茬,隻是笑了下,醜橘這名兒是她的家裡事,她不想說,也用不著說。
隨後劉婆子又撂出一簍子話茬來,“你爹孃是乾啥的”,“南坳村有多少戶人家”,“你送來的這桶水是在那裡尋摸來的”……
她不是冇摸過玉麼,這會兒見是見過了,還冇上手哩,要曉得就她家這風景,壓根就不消想摸玉這茬,彆說摸了,估摸著去鋪子裡,人家掌櫃的連碰都不讓碰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