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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李來福說得有聲有色的,王氏彷彿真的瞧見了似的,她不免唏噓一陣,可隨後忽的想到了啥,“咋的?你、你還跑去看了?”
“曉得了曉得了,”李來福對付的應了幾聲,又提及這一戶。走水的人家是鎮子上的一個大戶,前兒走水。後個兒宅子就叫人舀走了。
醜橘曉得王氏想問的啥,就道,“長得還真不錯,真不像一個缺心眼的人,唇紅齒白的,細皮嫩肉的,挺俊的一個。”
可這位倒好,打發人拾掇拾掇,購置了些家物什就住出來了,你說此民氣氣兒大不大。
醜橘冇接茬,腹誹道,那人如果缺心眼兒的話,就不會變著法的問她舀水那地兒在哪兒了,他如果問出來了,這省下的可不是一兩二兩的。
可一想到這小我,醜橘倒是有點來氣,她使著筷子戳戳碗底,“那人叫歐陽摳,摳門的摳。”
“誰說我不問了!”李來福砸吧砸吧嘴,還是不讓你給攪合的,把他要問的都給攪合光了。
“就是人多纔不叫你去,你說那會兒亂糟糟的,你再讓擠著!”
王氏這下就來氣了,擱下碗就在李來福胳膊上擰了倆下,疼得李來福嗷嗷叫喊。
誰讓他要刺探她阿誰泉水在哪來著,既然捨不得那一兩的水錢,就彆充當大戶。
李來福抿了下嘴角不睬會她了,收回目光看向醜橘,嘴皮子動了動,愣是冇說出來。
記得這宅子走水那天還下著雨,陳土炮跟她攤上那些個車把式都叨叨了,說下著雨都能燒起來,這可真是邪乎。
王氏哼了一聲,“問啊,你咋不問咧,自個兒不問還不興我說!”
李來福嘖的一聲兒,“娘們家家的就好探聽這事兒,長得好長得不好又咋的了!”
王氏道,“不對,這如果不缺心眼兒,他能花一兩銀子舀咱一桶水麼?”
“撲哧”一聲。王氏忍不住笑了,心頭的火也去了大半,可還是板著臉。道,“歸正今後此人多的地兒咱不去湊熱烈!”
摁說走過水還燒死過人的宅子,那但是不吉利的,就算要購置過來的話,如何著也得請些羽士和尚來作作法驅驅邪氣麼。
“她娘,你乾啥哩!好端端乾啥咋又掐了!”
話趕話說到這茬,李來福又問了,“妮兒啊,你去了人家府裡,有冇有見到這戶爺?”
醜橘還真見了來著,說早晌舀水去,那家少爺感覺她舀的水好,死乞白賴的要見她一麵,這不就見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