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橘一聽能歸去了,那臉刷的一下又變了,自是答允下來,不過她嘴上答允的快,內心卻已在打籌辦了。
還冇出去的那幾個丫環也停下了腳步,瞧著獵奇,她們爺把這個鄉間丫頭留下做甚麼?
歐陽寒聽得她這語氣,與他對話,竟像是鄉裡婆子間在拉扯閒嘮,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醜橘強忍著內心的不耐,笑容回道,“這名兒是我爹孃獲得。又不是哪家主子給叫的阿貓阿狗,哪能說換就換哩。”
醜橘一臉憤然的看著歐陽寒,敢情這小子擱這兒等著她哩,他是想尋摸小我來給他墊上這墜子的錢!
她可不是傻妞!
起先醜橘聽到這個歐陽少爺讓她們下去,覺得此民氣大,丟了個墜子就當丟了,也不究查了。
醜橘一愣,要不是瞧見他嘴角動了幾下,還真覺得這幾個字兒不是從他嘴裡蹦出來的哩。
歐陽寒見狀,又是一笑,不得不說,這個鄉野丫頭倒是風趣。
要曉得這有錢的主越是摳門,說到底都是守財奴一個,要他們花一兩銀子舀水,幾口就白吞下肚,那不心疼死他們啊。
歐陽寒許是要給自個兒找些事做,要不紅穗感覺自個兒必然憋不住這口氣在主子麵前失了分寸。
她將歐陽寒杯中的茶倒掉,使了實足的勁兒潑到牆邊,隨後從壺中倒了一杯熱茶出來,送至他麵前。
“我說這位爺,我擱你們宅子裡都快待著一早晌了,我就是個舀水送水的,您這扣著我不叫歸去,又不說啥事兒跟我這打啞謎,我有幾個心機都不敷使得,這眼瞅著都快晌午了,您要還叫我留宅子裡,你可得管飯啊!”
就這點,醜橘還在內心誇過這個少爺,他還不是那種把人往死路上逼的主兒,要不今兒個,在這屋子裡的人誰都彆想安生了。
紅穗聽了。立即隱去滿臉的笑,直盯住她,“你說甚麼?你再說一遍!”
歐陽寒是品過這茶了,並不是那麼好下嚥,他意不在此,隻讓她放下,再無說話。
“紅穗,留下阿誰丫頭。”
這話一出,醜橘跟紅穗都愣住了,紅穗迷惑更甚,她家主子這是如何了?
“爺,這杯茶不識份兒,想是涼了,我倒了給您沏杯熱的,聽李管事說,這是本年的新茶,得熱著喝。”
她這一臉的憋屈,才那口火氣才提上來,正尋摸個出處哩,這倒好,叫撒氣了。
醜橘冇想到這個歐陽少爺是這個反應,這老話說的,伸手不打笑容人,此人都笑成如許了,她那裡‘打’的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