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咋不急麼,那一天但是……”
醜橘有些心虛的加快腳步,實在她返來前,張大娘又去後院給她摘刺瓜了,隻是這回不是西葫蘆而是角瓜……
“咋不急……哎,你這是乾啥去啊!”
實在她自個兒去擺攤也成,並不是非得要她娘跟著,隻是她娘一天到晚都在家裡待著,也不出去逛逛,彆悶出病來。
“娘不渴,那啥,妮兒啊,你彆老守著娘,從速出攤兒去啊,你這都歇倆天了都。”
固然張大娘冇有明著說這茬,可字裡話間的意義就是如許的,還總問她們娘倆要不要出去,估摸著是想在她娘麵前好好表示一下。
這個趙夫子是個窮講究的老秀才,你如果拿個酒罈子給他舀水,對不住,他擰巴起來連酒罈子都給你砸了。
王氏跟醜橘把倆桶水提上車,醜橘拿出草繩綁好繫緊,就去把木盆和裝有木瓢兒的竹筐也搬了上去。
這使著木葫蘆舀水喝另有一茬趣事兒哩,村頭愛喝茶的趙夫子,熬茶的水是從山上的泉眼裡舀來的,不過他自個兒不消上山,村裡人上山都會給他帶些來。
“……”
那張大娘曉得自個兒那天錯把西葫蘆當刺瓜,讓王氏瞧了信不過,這倆天總尋著空過來,說她家後院的菜圃種了幾壟菜,本來種刺瓜的地兒讓她兒子張春給挪了窩,她冇留意纔給拿錯的。
“娘,那是大舅的家,四舅在隔壁哩。”
“是麼……哎,妮兒啊,那是你四舅的家,你小時候還上他家屋頂玩去哩,你還把他家……”
王氏一焦急嗓門就大,說了一半忙停下來,她扭頭往院外瞧了瞧,身子靠近醜橘小聲道,“這一天就是一百多個子兒,倆天就三百多,你這會兒擱家裡待著,那三百個子兒就白白從你手中溜走了!你昨兒歇一天就得了,今兒咋還泛懶哩……”
但是此時,老樹底下已經聚了很多人,不過不是那些車把式,而是她們村裡的那些婆姨。
隻要拿這個木葫蘆給他舀水來,他纔會笑麼嗬的,最起碼比起酒罈子,使著木葫蘆舀水才更有道骨仙風的味道麼。
“娘,你真該出來逛逛了……”
王氏也是心疼自個兒閨女,想著從舀水到擺攤都是她閨女一小我忙活著哩,也是個累,歇一天就歇一天麼,可誰曉得,她這妮子一歇就是倆三天啊。
王氏一聽,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就張大娘那眼神兒……”
王氏念著要出門,就回屋清算了一下,出來時醜橘就返來了,不過當她瞧見自個兒閨女手上拿的倆絲瓜,臉立馬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