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阿九一嚇,梅馥倒真的不敢私行碰他了,夏雪籬見梅馥不動,再次道。
梅馥心頭猛跳,昂首便見夏雪籬穿花拂柳而來,脫去大氅,綠樹蔭濃掩映著那一身月紅色衣袍,更顯得長身玉立好似芝蘭,冰清之姿,玉潤之望,水杏鳳眼之下一滴淚痣,如同雪中紅梅,冷且妖豔。
“哦?你就不妒忌麼?”
“太妃,臣婦突感身提不適,臨時辭職了。”
這沈家大蜜斯可真是個受不住挖苦的主,看她那忍辱負氣的模樣,歸去定是要向顧少元告狀的了。
駕車的阿九一聞聲咳嗽聲,立馬勒住馬車,跳出去把梅馥推開,從懷中取出隻白玉瓶子抖出兩粒紅色藥丸喂夏雪籬服下。
梅馥僵在那邊,呐呐道。
座上女賓們也忘了避嫌,都瞧著他怔怔臉紅,紛繁生出珠玉在側,自慚形穢之感來。
梅馥笑吟吟地目送沈冰柔的背影,悠然抿了口酒。
沈冰柔退場以後,戚煙的重視力再次回到梅馥身上來,她向彥公公使了個眼色,彥公公會心,拍了拍掌,便有宮女牽了一隻渾身烏黑的小狗上來。
夏雪籬不答,目光落在末席的梅馥身上,微微皺眉。
“那纔是你的位置,記著了?”
她受不了貴婦們諷刺的目光,徑直站起家子。
冇走幾步,她便聽到眾女在身後群情。
夏雪籬像是冇了耐煩,親身伸手將梅馥拉過來,往她懷中一靠,又閉目不說話了。
夏雪籬被她一推,竟握拳咳嗽起來,梅馥大驚,手足無措地替他拍背。
戚煙咯咯笑著,一麵從盤中撿了塊肉脯餵它,一麵向梅馥道。
“實在妾行路也隻是勉強,隻是怕人前失態,少不得忍著,太妃若要妾跳舞,那便恕妾無能為力了。”
夏雪籬哦了一聲,將頭靠在她肩膀上。
夏雪籬鳳眼一挑,笑意中寒著冷冽刀鋒。
“過來。”
“你、你如何了?”
梅馥曉得他是用心的,瞪了他一眼並不言答。
醋意再次湧上,她咬著榴齒,抱恨道。
“你……身上如何那麼冷?”
戚煙手中酒盞一頓,鋒利的聲音裡滿含不悅。
梅馥疇前厭恨夏雪籬,以是他的美看在眼中便是妖孽作怪,可現在表情不一樣,再客觀地去看他,隻感覺他像不食人間炊火的仙……
阿九凶暴的目光在席上掃了一圈。
夏雪籬汲取梅馥的體溫,漸漸緩過一些來,他回抱住梅馥,唇邊垂垂挑起一絲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