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馥獨自撤去杯子，拿過碗倒了滿滿一碗酒，抬頭喝了一大口，直呼過癮！
梅馥不美意義地撓撓頭，對他笑道。
“我還從未見過喝酒如喝水的女子。
花漪紅點頭，低頭抿了口酒，隱去笑意。
花漪紅一愣，停了下來，梅馥恍然驚醒，忙用手背擦了眼淚，不天然地嗬嗬笑道。
花漪紅酒杯卻不過沾了沾唇，他皺眉望著梅馥。
那是《南柯夢》中的選段，講的是配角夢醒時，發明身處酒館，功名利祿嬌妻美妾，本來不過是一場大夢。他的歌聲淒豔美好，彷彿能挑動聽心最深處的痛，梅馥癡癡聽著，不覺落下淚來。
“彆喝了，你已經醉了。”
“那倒一定，夫人這般真脾氣，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強多了，是世人陋劣罷了。”
梅馥低頭看看他抓住本技藝腕的手，微愣，花漪紅忙將手收回。
“花公子不必介懷，全都城的人都感覺我配不上他，我既然已經撿了個大便宜，另有甚麼好賣乖的？”
“真好聽！疇前我和少元也常常到西陵湖上盪舟聽曲，但是近幾年他公事繁忙，就再也冇有陪我去過。”
梅馥擺手道。
小樓明月當窗，西陵湖在望，三四碟小菜，一壺花雕酒，風情高雅。
梅馥也笑。
兩人對飲半晌，窗外西陵湖的畫船上模糊飄來絲竹管絃之聲。
“我不管！身正不怕影子歪！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先乾爲敬！”
“唏噓舊事已從空，現在彷彿一夢中，甘願癡醉不肯醒，自古多情複無情……”
“我並不是這個意義，夫人可彆多心。”
豈料梅馥毫不介懷，硬是捧著碗在他杯上碰了一下。
“唱得真好，真好……”
梅馥此時酒也醒了一半，點點頭起家，不料一陣暈眩，身子一晃，花漪紅手疾眼快地扶住她。
“哈哈，花公子是奇特顧少元這類人，如何會看上我的吧？”
花漪紅沉默半晌，俄然放下酒杯，輕啟朱唇唱道。
再是名滿都城，也不過是風塵場中的伶人，和他扯上乾係的女子，名聲多數不會好聽，特彆花漪紅如此貌美，坊間早傳很多王謝少婦、令媛都是他的入幕之賓，他依仗她們家中的權勢，讓本身免於其他權貴擾亂。
梅馥說罷，心中略覺苦澀，忙低頭飲了口酒掩去心傷。
花漪紅目睹梅馥不由分辯一抬頭喝乾了那碗酒，隻得也飲儘了杯中酒。
而梅馥如許目標純真，隻想交朋友談天的，他反而不想帶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