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馥在心底一聲嘲笑。
“哦?這麼說,國舅便是看上這張酷似梅馥的臉,纔將你收做侍妾的了?嗬嗬,可惜梅馥死了,不然哀家倒想看看,是多麼的魅惑,連心高氣傲的國舅爺也對她戀戀不忘,可惜見了你,哀家反而不明白了,不過是花街柳巷慣見的浮滑樣,他怎會看得上……”
“娉姬所言倒是提示了哀家,這麼一看,把段蜜斯和顧二夫人安排到一處,反而顯得分歧禮數了,小彥子,給娉姬和顧二夫人另行看座!”
戚煙掂著花糕,一雙刀般淩厲的眼睛在梅馥身上打轉。
她因而淺笑行禮道。
她是返來報仇的,至於這些虛假的所謂榮寵,歸正也不過是逢場作戲的道具罷了,他給不給,她還真是不在乎!
戚煙挑眉。
“還請娉姬不要再三推委,不然咱家難以覆命事小,拂了太妃美意便是大事了。”
“我本來就不善於繡甚麼花,你總讓我乾這個,甚麼意義?”
梅馥不緊不慢道。
夏雪籬很天然地捉過她的手指放在口中輕吮,梅馥心頭一跳,忙將手抽回,抿唇瞪著他。
“顧夫人,你失禮了。”
夏雪籬點頭。
“蜜斯,她不是梅馥,隻是長得像罷了,傳聞是國舅從江南煙花之地帶返來的,你聽她的口音……”
梅馥說的冇錯,自她詐死以後,顧少元親身刨坑葬妻,日日守靈,把沈冰柔扶正一事,竟是提也不提,沈冰柔一開端還能裝得賢能淑德,時候久了,畢竟按捺不住,便主意向顧少元提起,顧少元卻以要守滿一年妻孝為由回絕了她。
“看顧少元那失魂落魄的模樣,娉娉內心就未曾動容?”
這類不知禮數的行動,公然正中戚煙下懷,她一拍案桌,厲聲斥責。
梅馥昂首,但見個端倪帶笑的白胖寺人搖搖走了出去,雙手交疊於身前對梅馥施了一禮。
“妾與夫主,乃是遊山時一麵結緣,妾孃家江南馮氏,小門小戶,自小被爹孃養在家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冇見過世麵,並不曉得甚麼花街柳巷,想來那等肮臟處所,夫主這般清貴之人自是不屑一顧,也不知甚麼彆有用心的人,用心在娘娘麵前辟謠,汙損夫主名譽。”
梅馥斂衽,對著戚煙盈盈下拜。
“怨不得夫人惶恐,那日妾隨夫主在城郊踏青,剛巧趕上顧相,顧相也把妾認作了已故的梅夫人,想來妾和那位梅夫人真是類似至極,纔會產生此種曲解。”
梅馥咬牙,平複了好久才壓下一針紮死他的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