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
“死丫頭,見了二哥還要躲!”
見幾日氣候不佳,幾兄弟籌議以後,便讓老二梅韻先到路上驅逐,還好,他趕上了。
梅馥也受了傷,腰上似有重物碾過,肩膀濡濕一片,跟著馬兒的行動也馬背上滾下。
夏雪籬卻微微一笑。
“如果再不呈現,你恐怕又要跑了吧!”
“這一次,如果我贏了,你輸我甚麼?”
那一瞬,夏雪籬幾近覺得本身呈現了幻覺。
“阿馥……”
顧少元還欲逼問,卻聽她笑聲豁然停歇,笑容悚然地凝固在臉上,半晌隻見無數的鮮血順著她的嘴流下,沾得他的袖角一片渾濁。
“爹!爹!都城好無趣,我們甚麼時候再去小姨那邊?”
“阿馥,你——”
一隻手拎起她的腰,把她撈上馬背。
此時無聲勝有聲,夏雪籬伸開雙臂,將她緊舒展進懷中,兩人身上皆是血跡斑斑,傷痕累累,在白雪中相擁,好似浴血而放的曼莎珠華。
夏雪虞卻不睬她,也不知哪來的力量,把阜寧推到城牆頭。
“恨我一輩子,也便能念我一輩子,有何不好?起碼,她還能有一輩子能夠過……等她到了邊塞傳聞這邊的環境,再想趕返來,早就來不及了,何況我已讓親信帶話給梅家大哥,要他看緊梅馥,如果我不幸身故,阿九會送琅玕去和他們彙合。”
部下人還欲嗬止,忽見她一揚馬鞭。
梅馥雙眼昏黃,那流出的淚遇冷頃刻凝成一串串冰晶,壓得她睫毛一陣重。
“你從那裡拿來的!”
近在天涯卻又天涯天涯。
“她幾月前就向陳國雲府尋求幫忙,但是,偏生展墨和天子哥哥最後都選中了你,雲鼎侯就算反對,也迴天乏術。如果我另有活路,那才奇特!”
“他是駐守北疆的鎮北將軍章拙珍之子,這小少爺幼年狂傲,離家出走,到都城賃了間破屋讀書,入科舉時,又不想藉助其父庇廕,才改名換姓。我手腕雖狠,但既然締盟,多少要顧忌少元,不至於到不時殘害忠良的境地,除非……他非死不成。”
冇有道彆,起碼還會再見不是!
阿誰風韻卓絕的男人斜倚雕欄,麵上閃現懶懶笑意。
一刹時,白雪固結,梅馥隻感覺麵前一白,心口上的跳動彷彿都跟著呼吸一起呆滯。
“他們到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