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少元聽得發笑,梅馥俄然正色道。
“不愧是梅家的女兒,疇前我隻當你是活在嶽父和大舅子庇護下的霸道大蜜斯,冇想到你這麼短長,一眼瞥去,竟有很多朝中要員都來幫襯,我看將來如果冇有夏雪籬,你也織出一張新的收集,混得風生水起。”
“如何?彆是你找到第二春了吧?”
“你可真是我的賢渾家啊!魁姐!來親個!”
梅馥放下茶盅,雙手杵在桌上,傾身看著他一字一句道。
“顧少元,你甚麼時候也變得油嘴滑舌起來?”
顧少元見她固然麵上帶笑,眸中卻盛滿了肝火,心中苦笑,實在淮王找他做說客實乃下策,梅家被抄一事,他雖不算始作俑者,如何也擔著個虎倀的罪名,他支出了多少代價才換得梅馥一句“一筆取消”,現在若還想讓她連淮王也一併取消,完整就是癡人說夢。
梅馥心花怒放,一時竟不知如何誇魁姐,衝動地抱了她一下。
顧少元微微點頭,歎道。
梅馥倒也風雅磊落,說不記仇,便真的不記仇,命人上了最好的酒菜接待他,伴跟著花漪紅清雅的唱腔,全部配房裡的氛圍都輕鬆起來,兩人可貴不提那些愛恨情仇,從天南地北奇聞趣談,聊到天下興亡古今縱橫,竟然非常投機。
見梅馥寒下一張臉,就要起家,顧少元勾了勾唇。
“丫頭,奉告你個功德,還熱乎著!”
梅馥這話公然不是說說罷了,冇過量久,官家措置的私茶便賣斷了貨,曲玉嬈開的幾家茶莊風景一時,現在貨源都在梅馥手上,隻肯賣給小商販,卻不給曲玉嬈的茶莊留一絲半點,因而那些茶莊空有富麗的裝潢,特地訂做的十幾層安排茶葉的大櫃子倒是空空如也。
兩人同時發明,這兩年,相互都竄改得太多,或許是疇前少年心性,隻要風花雪夜,反而冇有機遇如許竭誠的交換,現在真如朋友般聊起來,才發掘出對方埋冇在深處的閃光點,不由多了分情愛以外的賞識。
“把持?冇那麼輕易!茶葉開市這事我早有籌辦,淮王收買茶葉是吧?三個月前我便已經讓白鶴軒幫手聯絡了多處官家茶園,壓服他們等新律一出,便將茶園盤給我,斷了來源,我看淮王如何把持?”
“側妃的意義,我也明白,不必再認姐姐認mm的繞彎子,不過是為了我梅家那些茶園,實在側妃想要茶葉,也不難……”
梅馥趁機詰問。
顧少元在梅馥劈麵坐下,獨自倒了杯茶,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