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昊軒望著明月那一雙處世不驚的清澈眸子,劍眉輕擰,但卻又隨即撫平,降落的聲音儘是和順,道:“贖罪?如果其他的妃嬪必定說‘該死’,而你卻說‘贖罪’,看來你當真是能看破朕的心機……”
起家,將書放回書架,明月整了整身上的長袍,卻懶得出寢室,伸手撫了撫鬢髮,在過一個時候便要用晚膳,想著,便重新坐回榻上,躺下歇息。或許是因為太累的原因,竟閉上眼睛就睡熟了……
在這後宮當中,除了上官婉兒以外,恐怕隻要歐陽紅玉能知他的內心所想,至於麵前的暮雪,禦昊軒的雙眼微微眯起,卻如何都下不了定論。
眸光微暗,明月的心頭格登一聲,自是瞭然他話中的意義,抬眼望向他,隻見禦昊軒的眸垂垂轉為了深藍,心頭一驚,驀地後退一步,但下一刻竟被他摟進懷中,龍涎香的味道環抱在她周身。
但是遵循書中記錄,歐陽氏雖貴為懷月第一皇後,但實為荊布之妻,她僅四十五的暮遲之年才羈押群芳,一舉奪後,但卻畢生無子,剛繼後位不達半年,太祖天子已大去。
禦昊軒心頭一怔,彷彿冇有想到暮雪竟會如此一問,便有些難堪的道:“朕當然但願……”
禦昊軒的神采有些生硬,藏於袖中的大手緊緊的握起,雙眸緊緊的盯著明月那雙彷彿永久都隻是淡然自如的眸子,彷彿恨不得狠狠的擊上一拳,打碎她那波瀾不驚的假裝。
至於歐陽紅玉,當真是聰明無雙的江南第一才女,隻是她母親是歐陽丞相的第十九名侍妾,身份寒微,因此歐陽紅玉是以庶出之女的身份進宮,才被封了一個小小的充容,傳說,她的母親當年恰是江南第一才女林挽如,隻是可惜在半年前已然病故。
落日西下,但卻在天空留下了一道赤紅,如鳳涅磐。
禦昊軒望著明月垂垂潮紅的臉,心頭的憤恚和緩了幾分,指尖抬起她的下巴,含混的氣味吞吐在她的眉眼上,而後,漸漸的靠近了她的唇,冰冷柔嫩的觸覺另兩人同時愣怔。
一次幾近堵塞的深吻竟隻為成全他的第一步棋,難怪人常說‘自古薄情帝王家’,心頭的熱忱垂垂撤退,但卻還是氣味不穩,低聲道:“皇上但願臣妾愛上您麼?”
熾熱而纏綿,如同要鑲進靈魂普通,禦昊軒霸道的打劫著她的唇,直到蕭童的聲音再次響起,他纔好似不捨的放開,望著明月氣喘籲籲的模樣,降落的嗓音笑出聲,卻問了一句如同戲言的話:“暮雪,你愛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