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遵循書中記錄,歐陽氏雖貴為懷月第一皇後,但實為荊布之妻,她僅四十五的暮遲之年才羈押群芳,一舉奪後,但卻畢生無子,剛繼後位不達半年,太祖天子已大去。
禦昊軒坐在明黃色的榻邊凝睇著明月的睡容,伸手將淡粉色的牡丹繡花棉被又掖緊了些。
明月感受著唇上的冰冷,抵在禦昊軒胸口的手緩緩握成了拳頭,閉上雙眸,任他淺吻……
禦昊軒心頭一怔,彷彿冇有想到暮雪竟會如此一問,便有些難堪的道:“朕當然但願……”
起家,將書放回書架,明月整了整身上的長袍,卻懶得出寢室,伸手撫了撫鬢髮,在過一個時候便要用晚膳,想著,便重新坐回榻上,躺下歇息。或許是因為太累的原因,竟閉上眼睛就睡熟了……
暮家的權勢雖不在歐陽氏之上,但比起賢妃上官氏的刑部尚書之位,也算是天涯燕與腳下泥之彆,再說暮雪的父親與兄長,長年交戰邊關,立下無數軍功,早以功高蓋主,又豈是說動便能動的?
翻到書冊的最後一頁,明月有些睏乏的揉了揉額頭,而後合上書,這半日來的最大收成怕也隻是曉得了歐陽間家的權勢,曆代為相已是權傾朝野,但是歐陽氏的正妻之女竟還是母範天下的後宮之主,其本事世人皆知。
在這後宮當中,除了上官婉兒以外,恐怕隻要歐陽紅玉能知他的內心所想,至於麵前的暮雪,禦昊軒的雙眼微微眯起,卻如何都下不了定論。
禦昊軒望著明月垂垂潮紅的臉,心頭的憤恚和緩了幾分,指尖抬起她的下巴,含混的氣味吞吐在她的眉眼上,而後,漸漸的靠近了她的唇,冰冷柔嫩的觸覺另兩人同時愣怔。
一次幾近堵塞的深吻竟隻為成全他的第一步棋,難怪人常說‘自古薄情帝王家’,心頭的熱忱垂垂撤退,但卻還是氣味不穩,低聲道:“皇上但願臣妾愛上您麼?”
明月聽著禦昊軒的話,嘴角扯笑,但眼神卻還是波瀾不驚,溫和的聲音輕道:“臣妾愚頓,如果皇上以為臣妾該死,那麼臣妾就該死……”,說著,她起家下榻,但卻冇有半點驚駭之意。
愣怔,明月尚未回神的望著與臉當真的禦昊軒,大腦垂垂清楚起來,緩緩的斂下長睫,素手從他的胸膛落下,在袖中握成拳頭。
夜深,細雨濛濛,寢室內,燭火搖擺。
禦昊軒望著明月那一雙處世不驚的清澈眸子,劍眉輕擰,但卻又隨即撫平,降落的聲音儘是和順,道:“贖罪?如果其他的妃嬪必定說‘該死’,而你卻說‘贖罪’,看來你當真是能看破朕的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