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被應得憋住了嘴，臉上通紅，“哼，你阿瑪反麵你這個小孩子普通計算，那黌舍裡頭都是男孩子，你一個女孩子想去上學除非是我死了！”
“混鬨！那是戲文上說的玩意，你倒是當真了！”五爺氣道，狠狠的拍了拍桌子，“我們覺羅家的臉麵都被你丟完了！”
“這梁祝裡頭祝英台女扮男裝和梁山伯同窗三載都冇人曉得，女兒大不了扮作男孩子去讀書就罷了。”
“這但是要剃了頭的，”母親孔殷的安撫道：“你捨得這頭髮嗎？但是養了好久的。”
五爺被哭的腦袋大了一大圈，“好了，彆哭了，之前有個動靜，也不曉得真假，本日就先對你說了吧，”少女立即止住了哭聲，“宮裡頭，傳聞是榮壽公主給萬歲爺提的，說宗室女子常日無事，不讀書不能明白事理，不如建一所宗室女校，延請宮中女官嬤嬤來教誨，讀書認字，兼教誨禮節，隻是萬歲爺不置可否，不過榮壽公主是在皇上跟前是最說的上話的，這事兒，十有八九，是能成的，你就放心等著吧，到時候，你阿瑪舍了老臉，也讓你出來讀書的。”
好麼，這會子，這紅帶子又是頂奇怪的，五爺苦笑，“人家礙著禮數，顯著禮賢下士的，我們可不能失了本分，教誨部現在最關頭的就是要求各省連續展開黌舍的事兒，這小學好搞，平常保持的銀錢難籌集，彆瞧著各省學政急著要辦小學，說到銀子，可就是點頭晃腦一問三不知了。”
五爺無法的搖點頭，“這話是冇錯，現在時新的東西都起來了，”看著女兒等候的目光，“隻是女子進黌舍的事兒，不成體統，彆說我說了不算，隻怕是朝中冇人敢如此提！”
“八旗多少紅帶子，黃帶子，我瞧著比四九城的烏鴉還要多，這恒源祥布行的招牌掉下來，能砸到很多個，覺羅氏冇甚麼奇怪的，若不是你學了點洋務，新派的做法懂些，進了教誨部當差，我們家還是喝西北風呢！”
五爺吹鬍子瞪眼，“猖獗！一個女兒家家的，去上甚麼學，從古到今就冇有女子上學這一說！”
五爺明顯是懼內的，趕緊賠笑，“我那邊不曉得夫人的辛苦。”
少女作勢又要大哭，“我在家裡悶死了，讀了些書，就是想出去見見世麵，免得做睜眼瞎，那報紙上說的清清楚楚，教誨乃是立國之本，適齡兒童少年需退學，方能成為國之棟梁，我倒是也不希冀成為國之棟梁，隻是想退學罷了，現在也儘不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