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是朝廷的海軍,更是太後的,”李鴻藻淡然說道,雙手籠在袖子裡微微顫栗,他是清流當中可貴的主戰派,但是他也非常憤怒,李鴻藻最正視法度的,固然也不同意恭親王的讓步之策,但是這是軍機一起定下來的,不答應任何人變動,太後如此發號施令,到底軍機處還是不是中樞,天子到底是不是天子!“彭雪琴不敢如此。”
“天然是彈劾彭玉麟!”徐桐搶先說道。
李鴻藻到了閣房穿了官袍,走了出去,兩個客人還在,說了幾句話,管家來報,“承恩公來了,在花廳候著老爺。”
“我曉得,以是我也冇明下旨,”太後笑眯眯的說道,臉上的笑容人畜有害,“凡是有進取心的甲士,都是鷹派,甚麼是鷹派,主張用倔強的政治或者是軍事手腕對外擴大的人,本來對著軍機處的指令就是肝火中燒,我隻需略微說幾句,他們必建都會景從之,並且,”太後隨便地看動手裡孟德斯鳩的著作,“我又冇有和日本國宣戰。”
“要我說,這海軍撤了也罷,”徐桐氣沖沖的說道,“才幾年,之前在蘇祿國和洋人們對上,現在又在琉球,要和日本人對上了,這如果朝廷下的號令,我也就不說甚麼了,可您瞧,這都是自行其是!放肆至此,這幾十年,差未幾隻要勝保能夠比擬!我之前就說過,這海軍浮於海上,天高天子遠,如同國中之國,將來如果有不臣之心,如何了得?千萬都是不能大辦的呀。”
“叔平說的有理,”李鴻藻歎道,“前次那事兒,本來是極好的機遇,可惜皇上聖心急了些,畫虎不成反類犬,不過且不急,叔平你丁憂返來,我們好好籌議,且看今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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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鴻藻聽著徐桐的牢騷話非常煩躁,但是也不好說甚麼,比擬較之下,坐在一旁的翁同龢就溫馨了很多,翁同龢撚鬚深思一番,趁著徐桐喘氣的時候,問李鴻藻,“北洋海軍去處到底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