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機裡頭世人麵麵相覷,不明白為何肅順如此大動肝火,文祥坐在最裡間閉目養神,對著這邊的動靜視若罔聞,一個軍機章京拾起了阿誰摺子,叫給了邊上的焦祐瀛,焦祐瀛看了一眼裡頭的內容,神采大變,趕緊交給了邊上正在抽水煙的端華和載垣,載垣瞧了一眼便是冇興趣再看,“這恭親王找美國公使,如何著,要補救了?”
如此在宮中養病多日,杏貞的身子才漸漸好了起來,這一日瓜爾佳氏服侍皇後用了早膳,小安子奉上來了擦嘴的熱毛巾,帶著明黃色抹額的杏貞點點頭,對著瓜爾佳氏含笑說道:“這些日子辛苦福晉你了,本來七福晉在就好了,不消你如許辛苦——恰好她又跟著聖駕去了熱河,現在本宮的身子已經大好,你也是六爺府裡的管事人兒,落下這麼多些日子,怕是你府裡也是忙得不成開交了,本宮再擔擱你時候就不好了,”叮嚀小安子,“叫外務府套好馬車,再讓德齡好生送回六爺府裡。”瓜爾佳氏趕緊謙讓,見皇後態度果斷,不似假裝,便隻能承諾下來,杏貞從床前的櫃子裡拿出來了一封信,遞給瓜爾佳氏,“把這封信交給六爺,現在英法雖敗,可洋人艦隊還在大沽口外頭,他們到不了陸上,我們也是下不到海裡去,如何樣,也應當要有個章程了,不能這麼稀裡胡塗的打下去。”瓜爾佳氏那裡曉得這些,隻能唯唯收下,杏貞咳嗽一聲,外頭閃出去了德齡,垂手等著皇後叮嚀,“把六福晉好生送出宮,讓小安子去軍機處瞧瞧軍報。”
“以勝乞降......”焦祐瀛苦苦思考,對著肅順說道,“這怕是不鐺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