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國朝常例,不是向來是君上獨攬大權嗎?‘朝廷政柄操之自上,非臣下所得而專,我朝君臣之分極嚴,尤非前朝可比。’這是當年勝保建議垂簾的摺子,本宮是深覺得然的。”
“太後和肅順最不一樣的一點,就是捨得分權。”
高心夔微微思考,“那就要看太後的意義了,如果太後想永絕後患,那天然是殺了一了百了,如果太後想著能人儘其用,這好鋼還是用在刀刃上才妙。”
高心夔俯下身子,倒是不說話,慈禧太後細心得看了看高心夔的模樣,冇發覺甚麼非常,開口說話了,“無妨,今個在偏殿,也冇有領著覲見的大臣,高心夔你暢所欲言。”
“是,以是太後臨朝聽政,首要抓的就是軍務,建英烈祠為義士張目,訂兵艦保衛海疆,宣武力於諸藩屬,實在是用心良苦。”
高心夔說完,半晌之間內殿無人說話,過了一會,“高心夔,你還漏說了一小我,如何不說本宮?”太後悠悠說道。
“微臣覺得不成,撚軍和發逆向來都是勾搭頗深,當年在皖省,撚軍首級就受了發逆的王爵,如果讓石達開前去剿除撚軍,不肯用力去剿除也就罷了,就怕是同流合汙,狼狽為奸,反而為禍西北,給中國更添滋擾。”
“猖獗!”安德海俄然喝道,鋒利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殿內迴盪,“測度君上,大不敬!”
“那你覺得本宮現在如何?”
“聽聞石達開最是忠心耿耿,不如將偽幼天王囚禁京中,命石達開撻伐在外,再命李秀成陳成全等人輪換之,如此可千裡節製,既然石達開不宜用於海內平叛,隻好用在外頭了,微臣覺得,放在北邊對於俄羅斯、或者是震懾蠢蠢欲動的準格爾部,都是極有效的。”高心夔說道,“這是微臣的膚見,請太後考慮。”
太後好久冇說話,殿內又複歸於沉寂,太後深深得看了高心夔一眼,“你說的在理,你既然找到了本宮,想必這南邊也呆不久的原因,我極其賞識當年齊桓公對管仲寬大了一箭之仇的漂亮,就算肅順當年敢派人行刺於我,我也不會想要他的性命,隻因當年他對國朝有功,以是,高心夔,你想留在京師嗎?”
“謝太後,太後和肅順最大的分歧,天然就是太後曉得花花肩輿世人抬的原因,封恭親王為議政王,統轄朝政,此為酬功,軍機處之人均是恭黨,太後一應朝政均未幾乾與,就連京察也任由恭親王施為,新設兩省巡撫,卻隻是任兩位主官,除了李鴻章乃是太後的親信以外,穆揚阿乃是旗人,又是慈安太後的父親,除此以外,彆的二三品高官都交給了軍機,”高心夔淺笑,“俄然多瞭如此多的三品高官但是未幾多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