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標兵的稟告,僧格林沁趕緊命親隨翻開河南安徽輿圖,瞧了瞧固陽縣的三河尖鎮,又聽得潁州知州在邊上先容“豫、皖之交水陸衝途,火食輻湊,淮、汝彙流,又是商貿堆積之地,大帥,如果三河尖有失,淮河以南的局勢又要壞了。”
武雲迪比剛出京的時候黑了很多,在頓時四周奔馳,又要廝殺冒死,遠遠不見了剛出京時候白袍玉麵的常山趙子龍模樣。之前嬉皮笑容的懶怠模樣也在他的臉上落空了蹤跡,正一臉嚴厲地聽著柘、鹿、永,夏、睢、寧等縣總辦團練柘城知縣祝塏稟告和撚軍在鹹豐四年的戰事。
落日西下,晚間的秋風吹散了些許的悶熱,張樂行策馬漸漸前行,“這個更是無妨了,我們兄弟來去如風,不怕朝廷的狗王雄師,在亳州的時候,他們也不是冇追上我們嗎。”張樂行固然嘴裡說著欣喜的話,心下卻極其擔憂,清狗提早收了秋糧,各個府縣閉門不出,背麵的勝保三萬雄師和陝北的馬隊窮追不捨,軍中的用度越來越少了,些許旗主還私藏了糧草不肯拿出來分享,自顧著本身私用,如許如何能打敗清軍?要去那邊狠狠的咬一口肥肉纔好,張樂行信馬向前,內心思路紛繁,瞧著天涯的一抹微雲,不再說話了。
三河尖扼淮河水運要道,三河交彙,水運發財。自古以來商賈雲集,水運暢達,盛極一時的古三河尖鎮曾是聞名豫、鄂、皖三省的重鎮,是大彆山山貨、農副產品內銷和日用產業品購進轉運的貨色集散地。“十裡河巷桅杆林立,水陸燈火交相輝映”,市場繁華,素有“小上海”美稱。
“一群鼠目寸光的人,留在我們兄弟中也是無用,走就走了,不必去追了。”撚軍五旗盟主張樂行騎在頓時淡然的開口,邊上的四色旗主神采各彆,計算不一,“我們兄弟都在,天下那邊都去得。”
“大帥的意義是讓賊子軍心大亂?”
“河南各團練死守處所,市會聚結的處所也要多多重視,撚賊說不得就要打劫商旅物質來彌補耗損,本官的馬隊四周矯捷,馬大使跟著本官便宜行事,除了本官的馬隊在皖北,柯總兵會同山東的勝保南下蘇北,務必掃清兩地,將撚賊趕到一處,迫使他們不得不與我們決鬥,你等就聽本官號令,務必不能讓撚賊進了河南空中,若不遵軍令,本官但是翻臉不認人!”
“不錯,前次發逆西征,在皖中鬨騰了一遍,這堅壁清野之策用過了半年,現在秋糧將近收割,商賈們也堆積於此地,如果三河尖有失,撚軍更是要放肆了。”僧格林沁點了點頭,轉過甚問師爺:“勝保在北邊如何了?另有柯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