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忠源如有所思,點了點頭,李鴻章也點了點頭說道:“知府大人說的極是,何況這英夷也冇給甚麼好成色的火槍給我們,都是一些掉隊的要淘汰的火槍格式,多發射幾次,就要炸膛,實在是不堪大用,現在看著如果要火槍營能夠正麵擊敗逆賊,除了要大量極好的火槍以外,這火槍發射的體例和鄉勇的站位還是要好好研討研討。”
李鴻章行了禮,回身去附近的幾個炮台去觀察了,城外的承平軍陣營裡頭號角嗚嗚吹起,螞蟻般的承平軍們駕著雲梯從遠方開端小跑向著廬州府衝來,江忠源邊上的信號兵舉起一麵紅旗,從右邊斜著猛的向左邊一揮到底,城牆上就接二連三地響起來嗖嗖嗖的聲音,連片的箭雨往著城下傾瀉下去,廬州大戰,開端了。
“且不提這些,城內的火藥儲備的如何了?”江忠源問著王金智。
“兩個月?充足!”江忠源鎮靜地合上了手裡的帳本,“隻要我們這裡死守住,彆讓發逆北上,滋擾僧王的河南剿匪大計,等河南平靖,僧王挾大勝之威南下,恐怕這些逆賊想走也走不了了!何況,”江忠源暴露了老奸大奸的笑容,“這江南江北兩個大營,總督大人總不會就看著江寧裡的發逆到處派兵遣將吧?”
江忠源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少荃的你火槍隊的確是立了大功,本官想著,甚麼時候也給新寧團練也配上些火槍,”江忠源轉過甚看著王金智,王金智趕緊苦著臉答覆道:“撫台大人明鑒,現在這廬州府裡賦稅是足足的,但是這火槍,下官真是變不出來,這還是少荃在發逆還冇攻陷江寧的時候,和上海的洋人打了交道,花了大代價買來了,現在這江寧已然被髮逆攻陷,這去上海的門路不通,一時候恐怕也是籌集不來的。”
“是。”
戰雲密佈的廬州府內,菊花已染枯萎,江淮一帶的秋風遠遠冇有南邊的暖和舒暢,一陣微涼的秋風吹過,坐在安徽巡撫簽押房裡頭議事的李鴻章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江忠源看著承平軍的巍巍軍勢,氣勢滔天,不由得歎了一聲,神采有些蕭索,“這些凶惡的發逆本來也是良民,隻可惜,這世道……”李鴻章趕緊截住安徽巡撫的感慨,“大人,現在不是計算這些的時候,還是先守住這廬州府吧。”
“哀此貧氓力耕作,年豐僅足償什一。
“嗬嗬,知府大人談笑了,那三水鎮一戰,鄙人的鄉勇固然也打死了幾個馬隊,可背麵的步兵一擁而上,那些鄉勇們傻了眼,來不及生機開槍,這才敗退了,若不是撫台大人的新寧鄉勇和王總兵大人的幾隻馬隊在背麵騷擾,下官的這幾千人能不能安然進城,都是兩可之間。”李鴻章苦笑了一下,趕緊謙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