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站定了位置,景壽從身上取出硃諭,大聲說道:“奉旨……。”
說到這裡,景壽朝門外喊了聲:“張文亮!”
他念一句,天子寫一句,寫完,把硃諭交了給肅順,天子隨即又到貞貴妃的居處,叫了大阿哥來,諄諄警告,是一篇尊師重道的大事理,大阿哥似懂非懂地應著。
“臣服膺在心,不敢忘!”
等天子一走,貞貴妃少不得也有一番叮嚀,她拉著大阿哥的手說:“要聽徒弟的話,不要調皮。聞聲了冇有?”
既是老端方,並且硃諭有“毋得固辭”的話,李鴻藻再要謙辭,就變得虛假而有失師道了,以是不再多說,走到書案麵前,微微偏著站定。
“好!”大阿哥大聲承諾,表示對勁。
才說了兩個字,李鴻藻從速趨蹌數步,雙膝一跪,前麵的諳達們,也都紛繁跪下,隻要七八歲的大阿哥,還不懂這些禮節,仍然站著。
到了四月初六,大阿哥退學的前一天,天子特為召見大阿哥的徒弟李鴻藻,有所垂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