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就是伶仃問周延儒了。周延儒此時也根基明白了朱由檢的心機,當即躬身奏道:“臣正欲詳奏,隻是朝會上眾說紛繁,臣一向不得機遇。”
東林黨人聽了這番話,無不又驚又怒。在他們的眼裡,溫體仁與周延儒固然才學俱佳,卻專以媚上為能,是不折不扣的小人。督師如此重擔,怎能讓他搶了去?!
可惜,讓錢龍錫和其他東林係官員冇想到的是,此次召對持續的時候卻非常長,直到漏下數十刻,也就是過了將近二十個小時,到了第二天早朝的時候,周延儒才趾高氣揚地出了乾清宮。
但周延儒是多麼聰明之人,隻偷著瞟了溫體仁一眼,見溫體仁一樣以眼神表示,便知此中必有門道,定下神來故作推讓道:“陛下,臣何德何能,焉能擔起如此重擔。”
這就是所謂的“召對”了,也就是某一個大臣伶仃向天子奏事,其他官員是不能在場的。事已至此,眾臣隻得存候退朝。剛退出乾清門,一大幫東林係官員就圍住李標和錢龍錫詰責道:“二位閣老,剛纔你們為何不據理力圖,把督師之位拱手讓給周延儒?”
最後錢龍錫又轉頭望瞭望乾清宮,輕視隧道:“周延儒此人我深知之,誇誇其談尚可,並無真才實學。雖蒙聖上召對,隻怕他一定有甚麼高超的觀點,很快就讓聖上大失所望呢”
朱由檢聞言大悅道:“既如此,朝會且散,先生留下漸漸奏來。”
世人頓時覺悟。錢龍錫又嘲笑道:“何況聖上已將外官任免大權交給吏部。吏部都是我們本身的人,屆時周延儒免不了要和我們打交道。”
李標實在憋不住,出班抗聲奏道:“陛下,周延儒確切合適方纔說的那些標準。不過他畢竟年紀還輕,恐怕聲望不敷,難以馭眾”
不但東林黨措手不及,就連周延儒本人都瞠目結舌。不是他不想攬權,但他對軍事一竅不通,這幾日東林黨人一再主張派重臣督師,他也隻是死力反對,不想讓大權落入東林黨手中罷了,可從冇想過本身去督師。並且天子也是剛剛纔同意換帥督師的,他與溫體仁固然夜夜密議,在這方麵倒是完整冇有籌辦。
“第三條,周延儒在萬曆四十一年會試、殿試連中兩元,神宗天子欽點狀元,當時年僅二十一歲。此等才學,廷臣中可有出其右者?
“玉繩兄過謙了,你來督師有何不成?”溫體仁環顧殿內眾臣,挑釁般隧道,“陛以下舉督師人選的五條標準,臣深覺得然。臣思廷臣雖眾,能同時滿足這五條標準的,則非周延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