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立也考慮著道:“聖上已有密詔,要我等擇機抓捕常胤緒。我感覺我們恰好能夠操縱這個機遇,看看常胤緒是確切要奉詔北上,還是底子冇有此意。如果確切奉詔,無妨在其出城以後再行動;如果是利用我等,則無妨給他來個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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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的氛圍頓時熱烈起來,各桌推杯換盞好不熱烈。常胤緒也幾次舉杯祝酒,彷彿之後果為包庇智信而產生的各種不鎮靜底子不存在一樣。
話音未落,攙著王在晉和袁可立的四名歌女俄然雙臂運勁,死死地架住二人,讓他們轉動不得。王在晉撇了撇嘴道:“順國公,這是何意?”
“二位大人既是聰明人,為何要與本公作對?”常胤緒終究勃然作色道,“勳臣任南京守備已有二百多年,一向安靜無事,怎能說改就改?必是皇上誤信你們這等人的讒言,纔會下詔變動祖製。你們二位到南京以後飛揚放肆,倒行逆施,早已激起公憤。本公身為社稷重臣,不得不適應民意,讓二位大人先行靜養,然後奏明聖上。你們放心,本公是不會難堪二位的,不但好吃好喝,另有美女相伴,二位就縱情享用吧。不過等聖上辨明忠奸,下詔緝拿你們以後,你們到底會領甚麼罪,那就不曉得了!來呀,送二位大人進房間歇息!”
[燃^文^書庫][]“酒無好酒宴無好宴。”對常胤緒的聘請,曹文詔直截了本地頒發定見,“我看常胤緒此舉用心叵測,二位大人還是不去為上。”
曹變蛟和楊陸凱等將領也主張不赴宴。王在晉卻雙眉緊蹙道:“常胤緒固然包庇逆賊智信,但他是把智信藏匿在彆院而非懷遠侯府,對證起來,他另有藉口能夠推說不知情。但是他現在公開提出要奉詔北上,以此為由聘請我和節寰兄,如果我們不去,反會給他話柄,煽動各衛所持續不聽號令,對儘快穩定南京局勢殊為倒黴。”
現在懷遠侯府已經換了匾額,四個金燦燦的大字“順國公府”高懸其上。府門前停滿了馬匹和肩輿,常胤緒下帖聘請,南京各界名流誰敢不給麵子。
其詞看似高雅,實則是一輔弼當露骨的豔詞。再加上這些歌女隻是身著輕紗,肌膚儘透,早看得很多來賓兩眼發直、血脈賁張。目睹舞得離主席越來越近,常胤緒哈哈大笑道:“我看在坐各位酒都有些沉了,不如且讓歌女扶入後堂安息半晌。來呀,攙二位尚書大人和幾位侯爺出來!”
這時一同出去的靈璧侯湯國祥、臨淮侯李邦鎮及鄧文明等人早嚇傻了,四名歌女則架起王在晉和袁可立就往房間裡拉。她們都有技藝在身,原覺得這麼兩個鬚髮皆白的老頭子必定有力抵擋,孰料袁可立嘲笑一聲,雙臂一晃,已經把兩個女子甩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