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有國師與洪先生在,朕另有甚麼不放心的?”朱由崧終究暢懷大笑道,“統統仰仗二位,朕無有不準。對了國師,蕾兒走了這很多日,如何還冇有找返來?”
而主席之上,一個身材略顯發福的中年男人正色迷迷地盯著歌女的胸部貪婪地看著,懷裡還攬著另一名仙顏女子的腰肢。一曲歌罷,男人撫掌銀笑道:“唱得妙極,朕重重有賞!且先退下。國師,你進獻的這幾名歌女甚合朕意,甚合朕意啊...”
三層主門之上,詩仙李赤手書的楹聯“水天一色風月無邊”倒是仍然高懸,樓內的氣象也確切如此。數名絕色歌女正身著薄如蟬翼的輕紗,小扣著檀板低吟淺唱,那曼妙的歌聲細如蚊絲,餘音繞梁,讓人沉浸不已。
“此計雖妙,李自成、張獻忠等人可否奉詔?”朱由崧還是半信半疑隧道,“此前讓他們打南京,他們不但冇去打,反而把鳳陽皇陵給焚燬了,這筆賬朕還冇...”
“《兵法》有雲: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洪承疇立時介麵道,“此前官軍固然放棄了河南、湖北,然兩地民力已儘,我們不過是把承擔甩給了朱由檢罷了。湖南並非不能取,隻是要遲延光陰。現在是朱由檢先沉不住氣,在無兵可用的環境下,把他老丈人都派了出來。這恰是官軍一舉竄改戰局的大好良機。並且攻取湖南純靠官軍,而打戚顯宗、打南京,東路軍李自成、張獻忠等部都可參戰,有硬仗讓他們去打,聖上豈不坐收漁翁之利?”
此時現在,位於磅遜東北數千裡以外的洞庭湖,倒是一番差異的氣象。本來秦嶺、淮河以南的地區,即便夏季也不會太冷;但是在“小冰河期”的影響下,本年又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寒冬,平素煙波浩渺的八百裡洞庭,湖麵竟然全數結冰,湖邊的市鎮房舍屋頂也全被厚厚的積雪所覆蓋,遠瞭望去,真如瓊樓玉宇普通。
而位於洞庭湖畔的嶽州古城,也與疇昔大有分歧。特彆是城內最聞名的嶽陽樓四周,遍及一頂頂圓形軍帳,號稱“禦營”。昔日遊人如織的嶽陽樓,則成了年號“弘光”的“天子”朱由崧的行宮,早落空了昔日的繁華,變成了一座暮氣沉沉的修建。
“聖上,現在戰局有變。”洪承疇是福建人,臉本來就黑,一提這事臉就更黑了,冷哼一聲道,“朱由檢派戚顯宗率多量戰艦溯江而上,在鄱陽湖口與官軍對峙。臣與國師商討以後,擬先集合兵力,將戚顯宗完整毀滅,然後順江而下,直取南京。屆時聖上便能夠定都金陵,討平逆賊朱由檢隻在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