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那中軍官哭喪著臉跪倒請罪道:“末將有罪,信鴿昨夜…全死了!”
正在此時,有士卒稟報說黃得功和翁玉前來拜訪。曹文詔一想這兩人還算和睦坦直,隻得強打精力出營驅逐。待將二人接入,分賓主落座後,曹文詔因為苦衷重重,不免精力恍忽。翁玉看出有異,忙問其故。曹文詔是個直性子,內心本就藏不住事,又感覺受了天大的委曲,便如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出來。
曹文詔聽了幾句便明白了,不由得怒髮衝冠,抬腳踢破房門。伴跟著女子驚駭的尖叫聲,衣衫不整的曹變蛟難堪地立於房中,剛張了張嘴,曹文詔劈手就是一記金光閃閃的耳光。這一巴掌力道實足,曹變蛟的半邊臉頓時腫了起來,頓時嚇得跪倒在地。
“如何回事?!”曹文詔大吃一驚,厲聲喝問道。
這兩小我的身份亦不屬於武官,朱由檢的聖旨隻說曹文詔能夠節製南京衛所官軍,可冇說讓他節製南京統統官員。胡應台恰是鑽了這個空子,讓南京兵部的文官一個接一個發言。所謂眾口鑠金,曹文詔一張嘴如何也說不過他們幾十張嘴。見到這類環境,曹文詔也隻好識相地閉上了嘴巴。
曹變蛟等人也義憤填膺,叫喚著要去兵部奪權。翁玉急止道:“諸位不成冒昧!”。
那女子卻又湊上來,帶著柔媚到骨子裡的嬌笑嗔道:“將軍大人力量好大,怎的如此不懂憐香惜玉啊!奴家名叫雨柔,是翠煙樓的頭牌女人。這裡當然是翠煙樓,昨夜將軍醉酒後被送到這裡,是奴家奉侍了您一晚。將軍是蓋世豪傑,可莫要忘了這一夜魚水之歡喲…”
中軍官一點都冇思疑,高歡暢興地用新鴿糧喂信鴿們吃了一頓。孰推測了後半夜,統統信鴿都開端拉稀,不到一個時候就全死了。
“叔父大人息怒!”曹變蛟半是驚駭半是委曲隧道,“昨夜侄兒也吃醉了酒,稀裡胡塗就被送到這裡來。剛纔問這女子,才曉得是南京羽林衛的軍官送過來的…”
連絡前後顛末,曹文詔已經想通了。這必是胡應台等人不想讓本身給天子飛鴿傳書,才行此下作之計。現在本身夜宿清樓,有把柄抓在人家手裡,信鴿又死了;欲上門實際,卻又感覺胡應台等人老奸大奸,人家隻要死不認賬,本身也說不出甚麼來。是以不由萬分煩惱,連連猛捶本身的腦袋。
最後胡應台又讓曹文詔與他和常胤緒聯名上奏,這一招可真夠陰損。明顯是他們不肯奉詔,如許一來,看起來倒是曹文詔主張死守南京,他們就洗清了抗旨的懷疑。但是在這類局麵下,曹文詔哪還能說半個不字,隻好願意腸在胡應台草擬的奏章中署上了本身的名字,心想豪傑不吃麪前虧,等回到軍中,再從速用飛鴿傳書向天子奏明真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