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就把本身想在珠龍橋踞河駐守,而不是龜縮在滁州城的構思講了一遍。王在晉與袁可立都是有多年軍旅經曆的知兵之人,一聽便讚成道:“你說得不錯,與其困守孤城,不如扼住珠龍橋這個節點。不然就算滁州城池不失,流賊也能夠繞過滁州持續東進威脅南京。不過你的兵力太薄弱,流賊若真要來,必是千軍萬馬…”
販子被騙即顫動起來,無數百姓自發簇擁著王在晉和袁可立喝彩不止,把門路梗阻得水泄不通。實在這也難怪,自從襄陽叛起,常胤緒和胡應台怯懦如鼠,隻知死守城池,北麵的動靜根基斷絕。守軍又常危言聳聽地說叛軍如何短長、如何攻城略地,南京百姓聽了天然民氣惶惑。現在終究見到天子派來的人馬,並且還是王在晉、袁可立如許的重臣親身帶領,可見朝廷對南京的正視,他們也就不消再擔驚受怕了。
“末將不怕!”黃得功拍著胸脯道,“傳聞流賊裡有個‘闖將’李自成非常短長,剛巧末將外號叫‘黃闖子’,也有個闖字。李自成不來便罷,要真來了,末將非得跟他好好較量較量,看看誰是真闖!”
“你想過冇有,”王在晉點頭苦笑道,“你和李鳴球在花廳密談,在場的隻要你們兩人罷了。你說他勸你造反,如果官司打到上麵,有人蔘你假造究竟、栽贓李鳴球,你該如何辯白?”
“這…”黃得功先是一陣語塞,隨即急得臉紅脖子粗,跪倒大聲叫道,“二位尚書大人,末將如果有半句大話,甘心被千刀萬剮…”
而二位老臣之以是這麼做,就是要在南京製造陣容,確保能順利領受軍政大權。現在全城軍民都已經曉得王袁二人代表天子到來,常胤緒、胡應台及掌兵將領如果還想向對曹文詔那樣玩陽奉陰違,難度就大多了。
聽完黃得功報告前情,王在晉和袁可立不由都倒吸一口冷氣。滁州離南京已經非常近,流賊竟能僅憑言語便嚇跑知州、說反衛所軍官,可見民氣惶惑到了甚麼程度。若不是黃得功勇猛善戰,反率部下一舉節製滁州,本來局勢還算安穩的南京,刹時就會晤臨龐大的威脅。
黃得功聽了大喜道:“多謝尚書大人!對了,邇來災黎紛傳不日即有流賊大肆打擊滁州,末將以為珠龍橋一帶非常首要…”
朱由檢將王袁二人“貶”到南京的聖旨,常胤緒和胡應台早就通過飛鴿傳書知悉。但是他們感覺京師與南京遠隔近兩千裡,中間又有大片地區被叛軍占據,這兩位老臣就算過三四個月也一定能到南京,是以一點也冇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