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莫名其妙地問道:“督師大人,我們去山海關,不是要往東走麼?如何反向北走呢?”
“滿桂,在本督師麵前,焉敢如此猖獗…嘿嘿嘿!”孫承宗雖想疾言厲色,卻也被這兩個活寶氣得笑了起來。
孫承宗用手一指道:“殿下,那條玄色巨龍,便是萬裡長城了。前麵那似是龍頭會聚之處,便是喜峰口。此地古稱盧龍塞,昔年曹*與烏桓作戰,以及東晉時的前燕慕容鮮卑入侵中原,都是由此顛末。相傳前朝有人久戍不歸,其父四周探聽,千裡來此相會,父子相逢於山下,喜極大笑而死,由此得名。”
因為孫承宗的到來,一場迫在眉睫的火併危急終究化為無形。
因為他雖身為督師,實際上可節製薊遼兩地的統統文官武將,但恰好有一類人不歸他管,那就是寺人。
他模糊記起,在本身所體味的汗青上,多少年後,皇太極恰是帶領數萬馬隊,從喜峰口犯境,直趨京師,變成“己巳之變”。
朱由檢聽了喜不自勝,心想在宿世要旅遊長城,那可得掏幾十大元的門票。再加上來回的盤費、報觀光團的團費、景點內裡亂七八糟的購物,這一趟下來如何也得花個幾百rmb。現在可好,就當是公費旅遊吧!
是以,這薊州之行必定是毫無成果,不如不去。至於像滿桂說的那樣,仰仗武力去攻城,就更是無稽之談了,那不劃一於造反麼!
他與孫承宗並轡而行,大隊人馬緊緊跟從,未幾時便來到了喜峰口。
大隊人馬逶迤北行,未幾時便紮入了群山峻嶺當中。遠瞭望去,似有一條玄鐵色的蒼龍,蜿蜒穿行於氣勢雄渾的燕山山脈之間。
朱由檢聽得心傷,暗想若真是如此,便不該叫“喜峰”,倒是“悲喜交集峰”更貼切一些。
一旁的朱由檢見氛圍難堪,籌算和緩一下,便拍了拍滿桂的肩膀道:“我說總兵大人,甚麼叫‘冇鳥的鳥人’?到底是有鳥還是冇鳥?”
現在,朝廷又在重走秦始皇的老路。隻是朱由檢實在思疑,費儘九牛二虎之力修起的這道萬裡長城,於防備外寇,究竟能有多大實際感化?這又不是鐵絲電網,防備麵如此廣大,光壘了牆,冇有充足的兵力,豈不還是個安排?
孫承宗此時對朱由檢好感大增,笑著為他解釋道:“我朝向來正視北方邊疆的防備。太祖、成祖頻頻向北擁兵,雖將蒙元擯除至大漠,但那蒙前人非常奸刁,每次我軍大兵一來,他們便遠遠遁走;待我軍一走,他們又捲土重來,老是不能完整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