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夏初,恰是長江中下流地區的梅雨季候,多雨本是常態.但是明天這場雨卻有分歧,竟如隆冬時的強對流雨普通,電閃雷鳴,傾瀉如注.大雨又伴跟著強風,將長江江麵攪得波瀾壯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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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闕吟罷,滿座皆驚!
"長江有靈性,乃是一條神龍."文公子油然道,"江南魚米之鄉,皆因得長江之利;但是一旦有汛,江水決口,百姓或為魚鱉.生殺之權,短長之彆,全在神龍一念之間.我等眾生蠢輩,隻宜頓首凜肅,又豈敢如此等醉漢,輕瀆江水哉!"
朱由檢頓時傻眼,讓他作詩,那不即是要他老命麼!因而他從速連連擺手推讓,文公子倒是不依不饒,必然要他吟詩,不然就要罰酒百盞.
這話題可有點大了,朱由檢不知如何做答,靈機一動反問道:"我倒想先聽聽文公子的高論."
從黃鶴樓上能夠清楚地看到,江中水位猛漲,從上遊奔馳而來的浪頭如同萬馬奔騰,本來非常寬廣的江麵,竟是以彷彿狹小了起來.兩岸的江堤處也激起大片的紅色浪花,就連聳峙在蛇山上的黃鶴樓,都被這吼怒的江水震得微微顫抖!
不等旁人插話,朱由檢便緩緩吟道:"茫茫九派流中國,沉沉一線穿南北.煙雨莽蒼蒼,龜蛇鎖大江.黃鶴知何去?剩有遊人處.把酒酹滾滾,心潮高!"
"是以本朝之興,興於長江.太祖天子定都於應天府,亦有‘應天德水’之意.京師北遷以後,無長江靈氣之佑,則國力江河日下,至有本日表裡交困之局.逆天而行,焉得不敗!"
"公子感覺這長江如何?"文公子見朱由檢如有所思,俄然發問.
至此朱由檢才認識到,除了曉得對方姓文,本身竟對這位奧秘的公子是一無所知!因而他摸索著問道:"文公子高論,小弟佩服之至.但歡飲了半日,小弟還不知中間貴姓大名,可否賜示?"
文公子卻談興正濃,滾滾不斷隧道:"又按五德終始說,各朝各代都與五行對應,陰陽循環,五行相生相剋,故此纔有朝代興替.昔秦始皇因鄒衍‘水德代周而行’之說,硬說秦朝德水.實在秦隻要十五年國運,不過是個異數罷了,真正德水的是漢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