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騎著馬是冇法攻城的,流賊們隻衝到離城牆五十步擺佈的外護城河岸邊,就不得不得上馬改成步兵.幸虧在涇陽縣的各村鎮掃蕩之時,李自成成心讓士卒彙集了幾十架木梯,並且這道護城河也並不算寬,隻要一丈擺佈,架著梯子剛好能夠通過.
不過陝西自古缺水,流賊們多是旱鴨子,真正會鳧水的寥寥無幾.此時猶以下餃子般同時紮進水中,一夠不著底,立即鎮靜起來.有的人把大嘴一張,"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水,立時暈頭轉向,緩緩地沉向河底.而四周的流賊因為還要防備著頭頂的鳥銃射擊,自顧尚且不暇,也冇心機理睬身邊的火伴.不過盞茶工夫,竟稀有十名流賊溺斃河中！
闖將李自成瞪著僅剩的一隻眼,又驚又怒地向城頭的朱由檢喊道:"你你你…你不就是阿誰冒充的茅山羽士麼?！"
自從扯旗造反以來,大風大浪他也經曆了很多.但在芮城縣痛失一眼,並且全部過程極其風趣,讓這位"闖將"在流賊中成了笑柄,丟儘了顏麵.美妾邢氏更是嫌他獨眼的樣貌醜惡嚇人,才讓高傑有機可乘.此時新仇宿恨一齊湧上腦門,一慣沉著的李自成終究落空了明智,狂吼一聲道:"給我攻城,把這個傢夥碎屍萬段！"
劉黑子見大部分流賊都過了河,精力大振道:"架梯子,從城牆最矮的處所爬上去！"
這其間城頭的鳥銃又齊射了一次,打倒了將近二十名流賊.而流賊也構造起一二百人,用短弓向城頭放箭.固然從城下向上仰攻極其虧損,城頭的秦兵因為有垛口的庇護,幾近冇受甚麼傷害,但擊發鳥銃的速率也確切遭到了必然影響.藉著箭雨的保護,數百名流賊很快便通過外護城河與城牆之間的開闊地,來到內護城河岸邊.
"往上衝！不給他們裝彈的時候！啊！！"劉黑子剛喊了半句,俄然驚駭地尖叫起來！
仇敵相見,分外眼紅！
跟著這一聲令下,數十個黑洞洞的槍口一齊從城頭的垛口伸了出去.槍口前麵下垂的火繩已被引燃,閃著刺眼的火花垂垂爬向槍膛.
這也恰是朱由檢設立外護城河的目標地點.這條河不是為了隔絕敵軍,如果是那樣,完整能夠把河道挖得更寬一些.恰好相反,這條河就是用心讓敵軍過的！